“后来的我们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点回忆了。”
之后的几周我都没能和温软说上半句话。
我知道原因,我也接受这样的不欢而散。
这是,我有点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我挑了一个教室没什么人的时间。
顾暮辞谈谈吧。
我坐到在她前面的位置。
温软说吧。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手上的笔依旧“沙沙”写个不停。
我知道,她没有兴趣。
顾暮辞我知道你喜欢陈立农,可我不喜欢他,我没答应他。
大概话说的违心,心都会痛吧。罪孽。
温软真的?
她终于抬起头,眼里有着明亮。
顾暮辞恩。
我已经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了,生怕自己绷不住。
没再多说多说几句,我们就和好了。
我如释重负地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
抬头的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冰冻了。
走廊里站着一个人,暖暖的阳光温柔地落下,也没有让他的脸色好看一点。
我知道,他什么都听见。
他,肯定讨厌死我了吧。
也是,我话都已经说得那样直白了。
好吧,只能恨自己不能挑个别的地方去说。
看见他的眼眸暗了下去,我的心也随之土崩瓦解了。
之前的一切伪装,在这一刻全都支离破碎。
从那以后,我便有点躲着他。
再也没去过操场,回教室都是赶着上课铃打响前一秒。
就来回宿舍都刻意地避过男生宿舍,从食堂绕到女生宿舍。
终于,这种“躲避”的方式有了戏剧性的结尾。
他,转学了。
准确说,他回台湾了。
他走的那天,难得的下了今年的迟来的大雨。
他的几个好哥们一起送他。
我的宿舍正对着校外的一条路,三楼。
我看见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淡蓝色的破洞牛仔裤。
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路边,等车。
可能我的目光太过于强烈。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慌乱地躲到就近的窗帘后。
在“哗哗”的大雨中,我听见。
同学(万能)立农,该走了。
陈立农好。
等我再看时,除了被雨打湿的世界,路上匆忙掠过的汽车,再没有什么了。
对不起,这句话来不及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