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即使不是在时沫幽身边看着,他也不敢站起身来。皇上那么恨他,不看着他,也定是有阴谋的。
保不准他一站起来就背负了一个抗旨的罪状了。
那他就不起来了罢,向前慢慢蹭罢,毕竟也已行了一段路程。就算直接在这儿睡了也没什么关系。
谁也不会管他。
今天的夜晚没有星星,而是一大片一大团的乌云,随后便是一阵大雪前来。
时沫幽身上的衣服太少了,还因为中了毒,在这大雪天,他终于撑不住了。最后一眼看到的他倒在的地方是——瑾安殿,三王爷的寝殿。
好像是在睡梦中一般,有人把他轻轻抱起来放进温暖的屋子里,仿佛步入了天堂,一点也不冷,一点也不难受了。
多想沉醉在这个地方永远不醒来。
曾经的三皇子迟簪探出手,抚摸着时沫幽白得如鬼一般的脸,叹了一口气。
“快去,蓝水,把张太医叫来。”迟簪吩咐他的小丫鬟。
“蓝水遵命。”
迟簪心疼地看着怀里这个小人:“你眼里只有我那个傻弟弟,你怎么就不能看我呢……”
十五年前,是时沫幽与迟渊初遇的日子,可也是他与迟簪的初遇,但是,迟簪知道,时沫幽第一眼锁定的只是迟渊。
在时沫幽十岁那年,他就看出迟渊有了别的喜欢的人,而时沫幽还分毫不知。
他以为自己有机可乘,便开始靠近时沫幽,一年过后,两个人的关系也是熟络了很多。随后,再一次玩耍是出现意外,他一不小心扑在了时沫幽身上,这一刻,就被迟渊看见了。
那时,他也就懂得了喜欢的感觉。
他喜欢时沫幽。
就是这样。
“太医,快给他看看。”迟簪见到张太医来了,便着急地吩咐他。
“这……这时军师怎么会这个样子?”张太医知道即使中了慢性毒,但前一个月还不会如此虚弱,“他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他这些天总是被带到皇上的寝殿。”迟簪很无奈。
“三殿下还不知道军师的病情?”
迟簪一听吓了一跳:“什么病情?!”
“他中了毒箭,还是致命没有解药的宾岚毒。而且,不可再行房事。”张太医叹息道。
“房事?他什么时候……”
“军师的腰部一按就有咯嘣的断裂声,自然是……”
“快!把我那皇上弟弟给我叫过来!”迟簪突然大发雷霆,冲着下人们大吼。
可这时,迟簪的衣角被拽住了,是时沫幽:“谢谢三皇子殿下救臣回来,万望殿下不要告诉皇上……”
迟簪看着时沫幽那浓重的黑眼圈,还有那几乎快被咬下来的下唇,心里实在难受,只好道:“把皇上叫来便可,不可说我生气一事。”
“属下遵命。”
迟簪又面对着时沫幽:“为何这般?”
“皇上,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臣,臣也不指望他相信了。”时沫幽无力地说道,嘴边竟扬起淡淡的笑意,随后转过头看着张太医,“太医,我还能活多久啊……不长了吧……”
太医哆嗦着轻轻说:“军师应该知道行房会使你折寿的……只有……五个月了。”
“没事,够了,够我帮咱们那位皇上统一天下了。那么,太医还有可以遮疤的药么,要不然,可真是太丑了呢。哈哈哈。”时沫幽笑着。
张太医看着时沫幽的样子也突然泛一阵心疼:“望军师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
“是了,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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