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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 一刻 都是 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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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元柔柔笑着的模样，华晨宇感觉自己也被融化了一下。
忍不住上手摸摸林元头顶。
华晨宇“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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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抬眸，看了华晨宇沉默着大概有快十秒的样子，才慢慢抬手揉揉眼睛。
下一秒，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的说出一句让华晨宇愣了好一会儿的话。
林元“就是..突然..想起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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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像是蜷在一块儿坐着。
刚刚那句乍一下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伤心情绪的话，传到华晨宇耳朵里，却是满满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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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盛夏和他说过。
“还有件事，其实我觉得..元元不会一下全都告诉你，也不会去让别人去说。但我个人想，她那么信任你，知道一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如果你不想了解这些的话，我也可以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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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华晨宇犹豫的主要原因，是怕林元介意。怕林元不想让他知道关于自己的那些过去。
现在想来，华晨宇都觉得自己当时的犹豫非常多此一举。
因为事实告诉他，就算盛夏那个时候没有和他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小猫崽都会开始一点点告诉他的。
她不会想瞒着他的。
早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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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十一二岁时候的事了。有天傍晚我放学回家的时候路过她们家，我有亲眼看见..”
盛夏看华晨宇应下，清清嗓子就准备说，说到一半，停下，后而皱了皱眉，像是想起那一段刚听了前面就能猜出不怎么好的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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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的父亲，亲生父亲，拉着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是在屋子里面干了什么，听声响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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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自己心脏都骤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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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南方人，华晨宇在北京算是生活比较久了。可能说“拉”的概念和“扯”的概念不一样，但是意思，对于华晨宇来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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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盛夏又解释说：“后面我才知道是元元爸妈的事，但她也算间接的做了个挡箭牌。”
“我妈妈当时也进去劝了一会儿，因为关系比较好，很快又像没什么事了一样，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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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在以后回想起来这些话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忍着听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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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又像是想起什么，揉揉眼角。
“在我印象里，元元好像从小就是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灰暗不见光。”
“元元爸妈其实从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点互相看不顺眼了，但那时候两人都憋着，偶尔一两次小吵小闹。”
“到了元元上高中的时候，那点微妙的关系才真正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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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合上了眼，光是想象一下当时那个场景，就好像有个东西把他心里面那块儿弄得血肉模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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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了。”
“不管遇到什么，先别急着凶她，抱怨她，责怪她。”
“她从小面对爸妈和姐姐的时候就是表面上不说，心里面偷偷难受。”
“后来我也庆幸带她去看了一场你的演唱会，不然..可能..这个时候..”
盛夏叹了口气，没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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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把她拉出来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没了你其他也就什么都不是。”
华晨宇抬眸。
“她的心已经被人丢在地上来回碾过了，现在是终于遇到了你，我不希望..你的一句话，让她再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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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回忆完，看着在自己眼前，显得小小的一只，有些沉默的林元。
在心里面偷偷说。
华晨宇，你是个混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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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盛夏说不可能的，转眼又因为自己的一时着急，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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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真的，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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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可能在心里面埋汰了自己无数遍。
叹了口气，抬手挠挠眉骨。十分诚恳的抬眼，十分诚恳的看着林元，十分诚恳的开口。
华晨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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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慢慢的眨了一下眼，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话，华晨宇又开口。
华晨宇“真错了，是我不对”
华晨宇“不应该怨你的，怨我”
华晨宇“元崽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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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很轻柔的用大拇指指腹划过林元的眼角，是满满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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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有些混乱。
林元“..不不..是我的..”
谁知道林元还没说完华晨宇就连忙接上。
华晨宇“不不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林元呆了呆，看着华晨宇的表情，慢慢的笑起来，有点憋着难受的心情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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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可能真的有点喜欢感叹。
她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才能遇上这样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华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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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嗯..没事的呀..”
林元“确实也是我的问题来着..”
林元小声说完这一句，看华晨宇一副要继续把责任推给自己的样子，没有经过大脑同意，几乎下意识的连忙起身。
随后一个软塌塌，带着点湿意的吻不偏不倚落在华晨宇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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