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到马场,就听见人群发出的赞叹声,看来是开始了。
人群中的伽罗看见了自己,立马跑过来,“欢姐姐。”
“伽罗?来看辅城王赛马的?”许缘欢故意提宇文邕,想逗逗独孤伽罗。
只见独孤伽罗脸一红,噘着嘴,“阿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许缘欢见她如此不禁逗,不禁笑了,捏了捏他的脸,应道:“好,不拿伽罗打趣了。”
两人正聊着,人群中发出一声:“好!”
只见独孤顺用手中的球砸到了锣,赢得了比赛。
两人刚准备过去,却见王公子一脚踹在了独孤顺的马上,使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的腿!”
伽罗急忙跑过去,见独孤顺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
“你干什么啊?”伽罗气不过,上去想找王公子理论。
这时,独孤般若与独孤曼陀急忙赶来,看见独孤顺这幅样子,独孤曼陀与王公子吵了起来。
许缘欢看见独孤般若将手伸进了袖子,急忙阻止她,“我来处理。”
独孤般若对她笑笑,点点头。
“是他自己不长眼睛摔下来的。”王公子趾高气扬地看着曼陀。
人群传来一声嗤笑,众人看去,许缘欢轻蔑地看着王公子,走了过去,“王公子这话说的,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畜生不听话,怪不了我啊。”
见王公子将一半的责任推在了身边这匹马身上,心中充满了鄙夷,可表面还是笑着,“王公子所言极是,畜生自有处理畜生的方式,不知,王公子可愿与我赛马?”
王公子见她是个女子,自然多了几分轻视,跃上马,“美人相邀,怎能拒绝呢?”
许缘欢装作羞涩的样子,上了另一匹马,眸中闪过一丝奸诈。
比赛开始,王公子称要让着许缘欢,便将球给了她。
许缘欢没有拒绝,将球故意抛给王公子,使他直接劝她下场。
不料,许缘欢直接骑马跑到他面前,轻轻一跃,便从他手中抢过了球,然后一转,回到了马上。
突然有个好玩的想法,作势要摔下去,谁知那王公子借机想要让她摔下去,伸出脚就要踹在马上。
许缘欢眸中划过一丝得逞,一下子直起身子,一脚踹在了王公子的马身上。
然后将手中的球狠狠地丢在了王公子脸上。
“啊!”
许缘欢嘲讽地看着王公子,拉住缰绳,“吁——”
王公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上还被一匹马压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许缘欢命人将马拉走,蹲在王公子面前,轻笑道:“王公子,畜生我也帮你处理了,你对这方式满不满意呢?”
“你...你...”王公子已经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了。
许缘欢将头上的发簪取下丢在了王公子身上,“这是赔给处理畜生时不小心误伤的你那匹马的。”
刚刚说了半天畜生,如今大家都听出来了,原来这畜生一直指的是那王公子。
“今天是独孤家做东家,希望王公子能清楚什么人能惹。”转身,“还有啊,王公子希望你下次能听懂别人说的话,别骂你都听不出来。”
给了下人们一个眼神,“把王公子扶..哦不,应该抬下去。”
王公子浑身疼痛,无法动弹,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转身离去的许缘欢。
人群中的宇文护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有意思...
夜晚,宇文护偷着来到独孤府,正寻着许缘欢的房间,却在独孤般若房间停下。
“欢儿,不早了,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阿姐你也早日休息。”
感觉到有人来开门,宇文护急忙躲进旁边的屋子里。
许缘欢感觉到不对劲,小心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没有见到别人,舒了一口气,将门关上。
一转身,竟撞入一个人怀中。
心下一惊,试图挣脱开,抬头,对上宇文护那双充满玩味的眸子。
“太师这是做什么?大晚上不休息来独孤府,还在我的房间?”
宇文护松开许缘欢,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白日忘了问你姓名,夜里睡不着觉。”
许缘欢“噗嗤”笑了,“为了个姓名?凭太师在这长安的实力,查我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我更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宇文护戏谑地看着许缘欢。
许缘欢并没有想告诉他的打算,若他凭借这一个名字查到自己的身世,可不是好事。
“过了今晚,若有缘再见,自会相告。”许缘欢说完,便下了逐客令:“大晚上太师留我这也不好,请回吧。”
宇文护倒也没过多纠缠,点了点头便走了。
翌日。
独孤信带着三个女儿在门口与已经收拾好东西的许缘欢道别。
“这次回太原处理完事情,我还会回长安,阿兄也有随我同来的打算。”
独孤般若将一袋碎银塞进许缘欢手里,“一路小心。”
“谢谢阿姐。”
独孤般若对她笑笑,“谢什么?你我如同亲姐妹,我们母亲又都是太原郭氏,与亲姐妹无异。”
独孤曼陀抱了抱许缘欢,“阿姐万事要小心。”
许缘欢点头,转头看见低头不说话的伽罗,揉了揉她的头,“伽罗要听两位姐姐的话,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他们没注意的,是躲在暗处的哥舒。
太师府。
“你说什么?那丫头是要回太原?”宇文护手中拿着一杯酒,好玩地看着他。
“是的,属下奉主上的命令去独孤府观察那个姑娘,恰巧听见她要回太原。”
“怪不得昨晚她说有缘再见...与独孤府又交好,原来是太原郭氏。”宇文护若有所思地笑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哥舒刚起身,宇文护突然又叫住他:“对了,不用去查她了,我等她亲口告诉我...”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
谁能有幸,错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