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我的演技,就算遍体鳞伤,也能笑说坚强。
——南妄俗
九月,树叶枯落,在空中卷起,在空中飘然,悄然落地,归根。
秋风带着一丝提前到来的寒意拂过南妄俗欲要伸直的脖子,打了个颤,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在衣领下,屈身着倚在褐石色的树旁,屁股刚着地,一股清凉感袭来,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无奈之下,拾了些刚落地的枯叶铺在水泥地上,才稍稍减退了冷意,冻的有些发红双手插在袖子里卷着膝盖,宽大的连衣帽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墨色的秀发,留了副黑色边胶的圆框眼镜和眼镜后褐石色的眸子裸露出来。
磨蹭着拉上拉链,严实的挡住了涌进来的风,呼出的二氧化碳被阻隔在衣内,暖意上升,睡意不断涌上头,正当她眯着眼昏昏欲睡时楼上传来了满是违和感的笑声和陌生的脚步声。
她及不愿意伸出脖子的仰头一看,蓦然发现刘海唐赔笑着一对夫妇慢走下了楼梯,被烟熏的发黄的牙齿反常的露出来,眼角多了几丝笑纹。
刘海唐瞥向了这里,眼神里带着责怪,随后又假笑着快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扶起,发黄的食指触碰到她南妄俗的外衣,惹的她一阵恶心。
刘唐海俗儿啊,你怎么坐在地上啊,来来来,快起来
她扫视着旁边的那对夫妇,赫然对上了他们眼神里透露着慈爱,不由得反感。
南妄俗别碰我。
她甩开了刘海唐的手,琥珀般的眸子里翻腾着敌意。
刘海唐难堪的笑着,拍着她的肩膀,难为情的说道。
刘唐海俗儿啊,我是你爸爸啊,爸爸把你扶起来,那是理所当然的啊。
还没等她回话,刘海唐把她拉扯到那对夫妇面前,虚情假意的笑着说道。
刘唐海这就是俗儿,看,长得多清秀。
随即,又扯着她说。
刘唐海俗儿,快叫爸爸妈妈。
她垂眸,扯了扯嘴角,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讽刺道。
南妄俗合着你是把我卖了啊,说说吧,给了你多少钱?
刘海唐脸瞬间僵了下来,干脆翻脸。
刘唐海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反正你都得去。
她紧着拳头,手指抓的泛白,苍白的唇被咬的出了血丝。
凉风刮下了南妄初的帽子,耳朵毫无掩饰的裸露了出来,被冻的通红。
须臾,她轻轻蠕动着嘴唇,泛着泪花的丢下一句。
南妄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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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里暖气开着,温度上升,南妄俗的脸被暖的涨红,眸子里的那份湿润也被蒸发的一干二净。
妇女笑着拉着她的手,脸上的和蔼可亲是她不可多见的。
王妈俗儿啊,你要是不习惯的话,以后叫我王阿姨王叔叔就好,等回到家后啊,你先住二楼的客房,过一段时间带你去家具城,喜欢什么装饰自己挑,还有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姨说,别把事藏心里。
她垂着眸子点点头,不敢抬头与妇女对视。
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内向引起的气,以至于她渐渐独立,不与他人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