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无完肤，五马分尸。
看着大口吐鲜血，捶死挣扎的赵仲司，风幽若将刀子拔出来，又一连捅了好几刀才解气。
赵仲司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死，风幽若笑了，笑得狰狞可怖，和之前的自己判若两人，拿出纸巾将自己碰到的地方擦掉才扔了刀子。
回头看见趴在地上的风离若，狼狈至极，头发散乱，鲜血淋漓。
母亲还在下面，手刚伸过去却停在了半空。
哥哥怎么可以喜欢这个女人，怎么可以。
若是她杀了人，哥哥还会喜欢她吗？
楼下不远处警报声突然响起。
风幽若一脚踩在了风离若左腿上，那处伤是为自己留下的，风幽若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她最清楚。
父亲下手狠毒，伤到了她的骨头，从那以后姐姐走路就像个瘸子，每次父亲打姐姐，姐姐都会哭，她打的时候她就不哭，她忍着，因为这样她就有嘲笑姐姐的资格。
但是那次，姐姐也没哭，她把嘴皮都咬破了，愣是没下一滴泪水，没吭一声。
打完姐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风幽若蹲在姐姐边上说对不起，风离若却笑了笑。
那个样子的姐姐楚楚可怜，勇敢坚韧，谁见都会喜欢。
风离若疼得闷哼一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风幽若。
风幽若狠狠使力，风离若疼得要命，额头汗珠密布，双手却死死抓住母亲，指甲陷进母亲的皮肉里，风飞燕看向风幽若，同样用难以置信地眼神，风幽若见不得，眼眶微红，微张口型。
对不起!
风飞燕看得清清楚楚。
风幽若鼓足力气踩住那条腿。
风离若啊！
风离若一瞬间意识涣散，正是这一瞬间，母亲从楼上掉下去，鲜血从头部流开。
风离若妈!
风幽若妈妈……
风离若趴在地上哭晕过去，眼见着警察感到废工厂往楼上走，风幽若手忙脚乱，从地上捡起刀子捅向自己，伤口不深却也不浅，血流出来浸湿衣襟。
宋继扬跟随警察走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又看到倒在地上的风离若，朝她跑过去，却被一旁气息奄奄的风幽若叫住。
风幽若哥哥…
往前走的步伐停下来，宋继扬看了看匕首插在胸口鲜血不止的风幽若，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风离若。
心一横，步伐转向了风幽若那边。
宋继扬抱起了风幽若，一个警察跑过去抱起风离若。
赵仲司和楼下的风飞燕当场丧命，早已没了知觉。
*
一场倾盆大雨过后，天空蒙蒙亮起，草尖雨珠晶莹剔透，丛中虫儿“嗡嗡”叫，此时已经一月后。
风飞燕的尸体被宋父带去A市安葬，赵仲司被随便安葬在荒野，经警方调查，证据表明，赵仲司和风飞燕之死责任全权扣在一月未醒的风离若头上。
警方将风离若的病房团团围住，宋继扬像往常一样去看她，打开病房门，里面却只剩下一张床。
警察从他后面跟进来，急切万分。
万能龙套（男）警察A:人呢？
听见他的声音，其余警察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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