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君夜便带着风离若登上回D市的飞机。
在众人的注视下,风离若顶着半张肿脸和还有些痕迹的唇跟君家人告了别,一家子都跟见了鬼似得,风离若厚着脸皮对君老爷子说了些告别的话,君老爷子别过脸没理她。
风离若其实没怎么坐过飞机,天空很蓝,很宁静,让人感觉很舒服,从小母亲就教她叠纸飞机,她总是偷偷收集一些五颜六色的纸,叠成不同颜色的纸飞机,飞机飞上天空的那一刻,就像笼中飞出的小鸟拥有了自由,轻松无比,仿佛下一刻就会实现自己的梦。
事实上,她也想自由,想无忧无虑,想拥抱天地,想无拘无束,想成为一个做事不计后果,敢于凭借一股蛮劲向上的人。
私人飞机上设施齐全,风离若坐在靠窗座位上观赏天空湛蓝,白云清悠,她幻想着自由,心情好了几分。
君夜一直在忙,没有出现再她视野中,压迫感消失,风离若从随身包中拿出一张小纸和一支铅笔开始画起来,寥寥几笔白云成型。
放弃了学医学习了一个她根本没多少兴趣的建筑设计,唯一的好处是,她的素描水平提高,画什么都得心应手。
画到最后,她特意留了一小片空白处。
古语有云:恰是未曾着墨处,烟波浩荡满目前。
虽然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在里面,但风离若怎么看怎么好看。
风离若将它夹进自己的画册,安安静静合上了眼睛。
下飞机后,风离若没敢回家,怕孙老头看见她的脸,君夜一直未出现,只让丁括落下一句明天来公司上班,风离若思来想去,才想起沈阿乔,去医院找她,医生却说人已经出院了。
打电话给她,手机却是空号。
她去哪儿了?
去了她的住处,房子的主人已经换了。
沈阿乔就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梦醒后,现实中,没有她任何存在的痕迹。
当晚,风离若去药店买了点药,找了家招待所住下。
封闭地下室
男人坐在黑色真皮椅子上,双腿叠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眯起狭长的眸子盯着跪在地上的赵仲司,他的手指又被切掉了一个,此时正源源不断的流血。
君夜又欠了五百万,你打算怎么还?
赵仲司我…我女儿她会还的。
赵仲司也只有这时候才会记得风离若还是他女儿。
君夜站起来,上前在赵仲司面前半蹲下来,勾起一抹冷笑。
君夜等风离若还清债,你这手指也所剩无几了,你以后拿什么打麻将?
说着,手伸向赵仲司失了两根手指的那只手,赵仲司不受控制的发抖。
君夜不如这样吧,A市不是有你的前妻么,你去找她要?
昨天丁括查到风离若口中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继兄。
君夜倒是挺想会会这个男人,但是君溟那边又开始作妖,既然如此,他只好派赵仲司来解决这段恩怨了。
赵仲司闻言抬头,眼光里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