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见那面色惨白的女孩倒在血泊中,明亮的眼眸饱含热泪,就那么深情地望着自己。那目光冰寒入骨,却足以令他心醉。他取下自己的手铃,与她交换了生命……”
江湖之上,门派林立。他们大多避讳朝堂之事,只有极少数作为宫廷纷争的武器而苟存。其中,蜀山、青衣、魔宗为三绝,他们器法不一,各有风骨。蜀山派作为人间七十二仙界之首,以御剑,符法,阵法为其看家武学,以五灵轮、三皇神器(伏羲剑、女娲血玉、神农鼎)为镇派之宝,初代掌门受天帝接引成仙,遂后世以御妖除魔,潜心修炼为己任。
“啊——哈——”,今早顾御风起的确是蛮早,连赵阿婆都依旧酣睡。御风歪了歪头,舒活下筋骨,敲敲脑壳,总觉得昨夜隐隐约约像是梦到了哪位女子,周身看遍,发现并没有大做思春之梦留下的印记。“呼,随便咯。”御风拍拍屁股起身,心想:若不是婶婶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我定拿那铜锣敲他一敲,尝尝那被铜锣声唤醒的滋味。想罢,说到底御风还是忧心昨日蹊跷之事,打算去找找见过大场面的人物询问询问。
“小跟班,小跟班,开门呐!”御风不知是在敲谁家的门。话音刚落,门内就传来洪亮的声音,“来啦,来啦。”一开门,原来是那喝花酒的好兄弟张恒。
这张恒也的确算是大场面下的人物,前朝重臣之后定不是目光如豆之人,不过可惜爹娘生他之时年岁已高,未待张恒弱冠,便仙鹤而去。如今留他独身与家中仆人为伴,御风是他唯一的知己。
“一大早就来找我,难不成刚刚睡醒就想喝酒啦?”张恒笑着揽过御风的肩膀说道。御风东瞅西瞧,好像作了贼一般,扶过张恒来到院内的石凳上。“兄弟心中有一困惑,不知你能否解答。”御风压低声音侧身说道。“顾兄清晨便来唤我,看来非等闲之事,不必客气,愿闻其详。”“昨日我店中有客人三位,都身着锦衣,饰有玉佩。”说到这,张恒忍不住轻笑道:“顾兄怎么会被如此场面所震慑,家祖父未曾没落之时,那锦衣玉食简直稀松平常,何来困惑。”这顾风便又向前凑了凑伏耳絮语:“这玉佩上有一单字,乃当今皇帝之名讳!”
这一听,张恒赶紧挺直身板,怒拍顾风的胸膛,轻声笑骂道:“此话切不可胡说,市井之内非议皇族国事,乃弃市之罪!”顾风见张恒反应之激烈,也深知自己的言论十分不妥,但若想明白昨天之事,必须从头说起。“兄弟,我知道你见多识广,懂得不少朝堂之事,顶撞皇帝名讳招摇过市,且出手阔绰,想必一定不是那不顾生死的亡命之徒。”顾风神情略有些严肃地说道。张恒正了正衣冠,作为前朝臣子之后,活在当朝定要夹紧尾巴,谨言慎行,刚才御风的询问着实吓了他一跳。“如此大胆之人,肯定是有其底气。家父曾说前朝皇帝曾设立了秘密机构,而我祖父正是这机构的主人,此秘密在前朝覆灭之后也不必隐瞒,祖父便悉数坦白。这机构为皇帝亲使,行踪不定,就连左右丞相都全然不知,机构里的人物身怀绝技,大多是门派中贪图钱势之人,遂为皇帝卖命,以求富贵。机构成员查办事务时均有令牌,令牌上正是前朝皇帝之名讳,此令牌一出,谁人不吓得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