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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爱你,女孩

白云深处的小酒馆

我在白云深处开了一家小酒馆,卖着一杯摄人心魂的酒,名叫夺魂。

  

  九块钱可以办一张结婚证,你是我四块五的妞。

  我在凌晨的马路上,喝着一杯杯催情的酒。我和你在一起短短的几年,结婚也就几分钟,离婚也是几分钟。人生大起大落,生活如此待我,我活着像条狗,或者连狗都不如。

  城市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险些亮瞎了我的眼。我在这座城市里摸爬滚打,活得卑微,笑得虚假。我还是我自己吗?我还是当初那个满怀梦想的人吗?我不禁问自己。可笑,太可笑,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我叫黄宪胜,三年前我和我的女朋友——赵雅丽,来到了这座希望之都。我花了九块钱,和我四块五的妞结了婚。没有财礼,没有婚礼,没有豪车,没有鲜花。我和我爱的女孩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来了。

  没有文化,没有背景,没有人际。我在外打工,干的是力气活,青春年华的我们,拼的就是年岁,拼的就是力气。我有着一把子力气,可以为着我爱的人努力拼搏。我的妻子在饭店里当着服务员。我们受尽了委屈,受尽了苦难,受尽了别人的冷眼相待。

  就是这样,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我爱着她,她同样爱着我。可我没有本事,没有本事让她和我过好日子。人间冷暖,我爱的女孩,你是否会有一丝动摇。我动摇了,我不愿你和我一起受苦受累。我不愿你就这么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我不愿我们以后的孩子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们离婚吧!”

  我竟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的话。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我,一直静静的看着我,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害怕她的眼睛。曾经我是多么喜欢她的眼睛,纯真善良,看久了也是不厌烦。可现在,我竟连看她一眼我都不敢看。我害怕她拆穿我的谎言,我不愿看她哭泣。我转身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家,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荡在每一家酒吧里,游荡在没有人的地方。

  如今,游荡在这家小酒馆,老板笑着看着我。

  “老板,来杯酒。”我朝老板喊道。

  “好嘞。”

  阴暗的角落里,我孤独一人坐着。看着那个拿着话筒唱歌的女孩,她怎么和我的女孩长的那么像。我想她了,我真的想她了。

  “先生,酒来了。这杯酒名叫夺魂。”老板笑着对我说。

  “好名字,夺魂,夺魂,如果真能夺魂,就夺了我这四处游荡的魂吧!”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夺魂,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先生不用想太多,莫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老板坐下来看着我。

  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了老板听,老板听后起身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杯酒。

  “请你喝的,就当是你的故事了。”老板递给我一杯酒。“回家吧。人生不容易,能遇到一个爱你的女孩不容易,不要错过了,才知道后悔。”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我哭泣着,嘶吼着。

  “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怎会知道她想要的也许就是有你的生活。你如此对她,你想过她是什么样的吗?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老板平静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了办法。

  “我送你回家。”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味道,隔壁的邻居家的孩子哭喊着,楼下的青椒炒肉丝。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回来了,累不累?吃饭吧。我把饭菜热一下。外套脱下吧,你怎么又喝了酒?一身酒味。先去洗澡吧,我去把热水给你打开。”

  我看着我爱的女孩,还是如往常一样,如往常一样对我。仿佛不记得了我前几天说的话。

  我洗着澡,忽然一只手在我背上抚摸着。“我给你擦擦背。”妻子忽然说道。

  “好”我享受着,妻子给我带来的幸福。我爱着这个女孩子,我离不开这个女孩子。

  

  “我爱你,赵雅丽。”

  “我知道,我也爱你,黄宪胜。”

  

  你是我四块五的妞,我是你四块五的郎。

  余生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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