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六年前

“一一，你长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知道，不用奶奶多说。”

非一听奶奶这话，是又要开启话匣子了。

“四面环山河也多，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然村子里什么都有，但奶奶也想让你去大山外面闯荡闯荡。”

老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从早到晚没个头，非一很是无奈。

“是是是，您说的没错。”老人说着，那就答应着白，老人说啥就是啥。

“是什么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奶奶是认真的，出了这个山，考个状元，以后可就不用种地了……”

听着奶奶“教导”非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啥？管她呢，听着白。

“好了奶奶，我这辈子最亲的人就是您老，我哪舍得丢下您去外面。”

“您不是经常说这出山的路很危险吗？现在怎么又让我出去了？我要是被恶虎吊去了您咋办呐？”再说了，现在的日子也不错，一点去外面的心思也没有，外面的世界他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非一默默的在心里加上一句，他可不敢跟奶奶直着说。

啪——

“噗——奶奶~”摸着被奶奶‘抚摸’过后的头，非一委屈。

“臭小子，你可说句人话吧!”

“奶奶能陪你一辈子啊。”自己孙子是好，好的没有药治。

自知说错了话，非一也不顶嘴了。

“也是噢，您陪不了我一辈子，您要陪我两辈子三辈子四辈子无数辈子。”

非奶奶露出一脸嫌弃。

“哼，在你没娶到媳妇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你可放一百个心吧。”

“是是是，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非奶奶皱皱鼻子

“一一，你今年有十四五岁了吧？”

嗯？？？一股不好的预感。

“奶奶，今年已经十六了。”

“啊哦～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吗？”

非一刚想回应，却被奶奶下一句话雷住了.

“十六了啊，该取个媳妇了。”

娶媳妇？我自己都养不活取什么媳妇？

抱歉，媳妇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奶奶，才刚十六岁啊，取啥媳妇子，这事还早着呢，您就不怕我取了媳妇子忘了您？”大好青春都还没来得及享受怎么会被婚姻绊住了脚，笑话。

“你要是能取着媳妇子，忘了我这个奶奶的都成。”非奶奶笑，让本来就小的眼睛更小了。

看奶奶心情好，非一也不在乎奶奶刚刚调囧他的话，连忙转移话题。

非一站起来走到了非奶奶旁边，拽起非奶奶的胳膊。

“干嘛啊熊孩子，没看我拿着针的吗？”走路没个动静，吓我一跳。

“去去去，去边子。”

“奶奶～您刚刚说我长大了是不是？那您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心智成熟了对不对？”

“对对对。”

“你这么大了我难不成还要管着？你不嫌烦我还嫌累呢。”嫌弃+嫌弃的表情。

“那您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村里人死的死伤的伤，为什么爹娘要离开我？”

“什么离不离开的，你爹娘那是把你托付在我这里，磨练你。”

“哎？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奥!不对，我刚刚要干啥来着？”

拍拍脑壳

“想起来了，你看这天都正午了，要睡午觉了，不要来打扰我啊。”

非一站在正堂还能听见非奶奶说什么：看这脑子，真是老了不管用了。

呵？不管用？我看是好使的很吧，说的跟真事似的样。

“又这样……”长久，非一叹了口气。

每当问起这个问题，非奶奶就会装作听不见或有急事逃走。

在非一心底一直有个疑惑

“恶虎，真的是恶虎吗？”

虽然当年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有一些记忆，而这些记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