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肆浓“啊……哈…哈……”
段肆浓尖叫一声后从梦中惊醒,蹭地坐起身便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月光透过窗照射进来,睁眼依稀能看得到屋里的摆设。
段肆浓“又做这个梦了!”
段肆浓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梦,每年七月十五她总会做这同一个梦,二十六年来从未间断。曾经也找人解过梦,却得不出个所以然,试了几次也是一样后段肆浓便放弃了。
段肆浓揉了揉眼睛,回过身摸了摸枕头,对于自己做这个梦时便会流泪的行为已经无可奈何了,认命地掀被下床,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枕头放床上。
可能觉得出过汗后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段肆浓去衣柜拿了一套睡衣便进浴室洗澡了。
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似乎能带走梦时的痛苦,也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段肆浓将蒙上水汽的镜子擦干净,看着镜子里她的脸,说实话并不好看,甚至来说有一点丑。右脸有一块浅红色胎记,从额头到眼角再到嘴角,差不多弥漫整个右脸。
曾经她也想过做手术把它去掉,可很多医生都说办不到,区区一个胎记居然无法去掉?
当真有点神奇,不过细看,好像比以前淡了许多,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完全消失了。
如果只看左脸,会发现段肆浓皮肤白皙光滑,弯弯的柳叶眉下是灵动的双眸,薄薄的朱唇和两排洁白的牙齿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感,瓜子脸显得小巧迷人。
段肆浓情不自禁地抚上右肩锁骨处的那朵彼岸花,栩栩如生地映在她身上,仿佛它就是活在她的身体里。每当她抚摸上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她与那花有感应似的错觉,真的很可笑,明明只是一个特殊的胎记而已。
她可是唯物主义者!
可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梦,胎记,彼岸花,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关联吗?自己不会是个妖怪吧?
算了,就算有什么特殊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不是好好地活了二十六年,虽然吧,是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出生时便有人说她是克夫,克子,克亲人的命,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可难免有封建思想存活的地方,所以她被扔在了马路边。
这很正常,谁不怕死?
除非是那种患有抑郁症,精神病的人才会不怕死,甚至有的会求死。
可是活着不好吗?
哪怕世间于你再多不欢喜,也总有人于你一场欢乐回忆。
将头发吹干,段肆浓去楼下喝了半杯热牛奶后才又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当她睡着后,黑夜里突然散发出一点浅浅的红光,发光点居然在段肆浓身上彼岸花的位置,一会儿浅一会儿亮,闪一闪的像萤火虫。
片刻后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从段肆浓身体里飘出,是一朵花,不,它也不能称之为花,因为只剩下三个花瓣,根据残留的花瓣依稀能看出是彼岸花,在她身体正上方闪闪发光!几次闪烁过后,突然掉落一瓣,后又渐渐落回段肆浓身体里。
而发生的这一切,段肆浓都不知道,她正因为喝了牛奶后身体五羟色胺的分泌增多而睡得香甜。
或许段肆浓也没有发现,现在她做的梦越来越长,梦里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而她记住的也越来越多。
或许有一天,那个梦将会完整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