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垃圾文笔预警;
※ABO预警;刑侦及医学知识胡编预警
岐山县.
小县城里的早晨总是让人心生愉悦,新鲜的空气,鸟飞过时发出的悦耳的鸣叫声,让人为之动容,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柔软的内心。
不夜天娱乐城里,到处是宿醉的人与忙碌的酒保,碌碌的,就又是一天虚无。
服务员为了生计而奔波,讨好陪笑,端着酒的手不敢倾斜半分,生怕撒了一星半点而得罪这里不该得罪的人,丢了胳膊缺了腿。
整个娱乐城有三层,规模挺大,许多非法分子毒贩都会选择来这里交易。一二层都是提供娱乐交易,第三层则是娱乐城的核心部分,一般不会有人来。
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第三层有一位悄然造访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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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冷。
新型毒品带来的恍惚与虚伪的令人窒息的刺激感一股脑的涌进脑子里,蓝忘机瘫倒在小房间里的床边,意识昏沉。
他一天前被带到这里,囚禁在这十余平方的房子里,无人问津,独自一人。
药效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脑部神经,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神经,他的防线。
在温氏的三年里,蓝忘机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警方出来的人,温若寒轻易怎么又会用?想要据为己有,最好的方法不过靠着毒品拴着。
从警十余年,协助缉毒队不知抓获过多少毒犯,可他最后的下场却又可能会是死于毒品。
多么讽刺,他活成了他最不想的模样。
手紧紧揪住床单,蓝忘机的眼神半是涣散,紧绷的肌肉看得出主人的极力忍耐,他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昏过去,可是不能。
这毒品说来也是好玩,愿意吸的人一点痛苦都没有,飘飘悠悠,连死都是快活的。可不愿意的,则就是一番痛苦的折磨,神经无法放松,毒品夺取不到控制权便越发努力,搅得人生不如死。
一但沉沦,便是万劫不复,千尺深渊。
“魏婴……”蓝忘机痴喃着念出这个名字,刚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止住了宣之于口的两个字。
原来不用毒品,单就是这个人,就能让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手轻轻按上小腹,他使了不小的力气,用力到指节都泛了白,还是平坦的地方微微钝痛。蓝忘机好像没感觉似的,忍着一波波药效,闭了闭眼。
“对不起,”他想,“我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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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通往岐山县的路上,几辆警车飞驰着。
“魏队,手机响了。”蓝景仪看见魏无羡的手机闪了闪,震动了好一会儿。
“啧,”魏无羡有些不耐烦,随手摁了一下开关键挂了电话。
不过一分钟,电话那头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魏无羡又挂。
就这样锲而不舍的拉锯了三个来回,他终于舍身看了一眼来电提醒。
上面显示着——姐。
叹了口气,他接起了电话:“怎么了,姐?”
“阿羡,你现在是去岐山吗?”另一头,江厌离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真的装不下去了,你们快去救忘机,他真的快……快熬不住了。”
“什么叫熬不住了?”魏无羡眉头一皱,开着车的蓝思追也微微偏头用余光扫着他。
“温若寒,温若寒要控制住忘机。”江厌离说得有些杂乱,“给下人打新型毒品的不是忘机而是温若寒和温晁,我怕,我怕……”
“你说蓝湛可能也会被注射毒品?”魏无羡听出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厉声道,“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让我,让我把温家罪名全部照本宣科的推到他身上来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讨厌他,以致于以后也不会想起他。”江厌离夹带着哭腔,她后悔帮蓝忘机了,“他根本没想着回来。”
魏无羡瞳孔微缩,手紧紧握成拳,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他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一字一句认真地对江厌离说:“姐,你放心,我一定将蓝湛接回来。”
挂了电话以后,魏无羡的脸色简直可以用恐怖阴沉来形容,难看得不行。
蓝思追他们不知内情,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他会被判几年的刑?如果不是故意而是被胁迫,是不是可以减刑?”
魏无羡抬眸看向他们两个,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会判一辈子,地点是我身边!”
看到魏无羡这般语气与模样,蓝思追隐隐感觉得到有一些隐情,也不追问,脚一点点踩下油门,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岐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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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
刚挺过药效的蓝忘机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整个人脱力般的,听到声音也只是抬了眼,他实在是没力气动了。
“距离交易还有四天,请您好好休息,药效估计得到明天才能解除,为了温氏的利益,请谅解。”过来传话的是一名男人,他毕恭毕敬的对蓝忘机说,眉眼里都是低顺。
下等人,蓝忘机想。
他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个单音节词,寓意不明。
“到时候您将会是不夜天城行动的总指挥,希望您不要辜负老大的期望。”男人嘴角轻轻扬起,破具有一些警告的意思,“毕竟老大还是很看重你的。”
“我知道了。”蓝忘机对于男人的絮叨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听完以后也还是神色如常,除了鬓角处的一层薄汗,简直没有一点像刚刚熬过毒品药瘾的人。
“那您好好休息。”男人谄媚的笑了笑,退出了房间。
蓝忘机看着男人走远,几乎是立即起身踉跄着进了房间里自带的卫浴室,吐了个昏头黑地。
他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就着这么一吐,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到最后居然都呕出了墨绿发乌的胆汁,还参杂着血迹。
天已经凉了下来,他一件白衬衫与西装裤,外边披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蓝忘机的气质好,身长玉立的,这样穿很是好看。
可来岐山的这些天,身子强烈的亏空与肚子里的孩子以及温氏的折磨,让他消瘦了许多。原来正好的外套现在穿起来就像买大了一码,宽宽松松的,让他看起来更添憔悴。
蓝忘机拭掉了吐出来的血迹,脸色惨白惨白的,唯有嘴唇残留着血的艳色。
他看着手指沾染的血迹,忽的笑了一下,眉梢间点落了些异样的神采。
四天以后,是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