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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边伯贤篇—抑郁是从绝望和孤单开始的

朴灿烈:总裁大人我们离婚吧

幸运之人一辈子都在用童年治愈,

不幸之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

“等你熬过所有的苦,就会遇见所有的好”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人生本就这么艰难,还是只是童年如此?

我无时不刻在问自己。

后来我才明白,

不该有的别有,比如期待。

边伯贤篇——抑郁是从绝望和孤单开始的

-

我出生时,爸爸好像很开心。

我被抱在一个个温柔的怀抱,我的幸福,仅此而已。

在我满一个月那天,母亲跳楼了。

满月席变成了葬礼。

我只是听说,爸爸在葬礼上哭的好惨好惨。

他爱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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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姥爷带大,吃喝全靠姥爷的退休金。

姥爷总是会端坐着看着我沉思,他说我长得像妈妈。

或许那段时间是我童年快乐过的时光。

姥爷会给我买冰棍,会给我买虾条。

虽然我们穷的叮当响,但是我们过的很开心。

我坐在姥爷怀里,抚摸着他手指上的指纹,似乎像一颗树的年轮。

是一颗高大的树,是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树。

是一颗,接近枯萎的树。

-

姥爷去世,也是我第一次有印象的见到父亲。

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嫌弃和憎恨。

-

每一年的生日,我和姥爷都会拿着五块钱买的蛋糕,去妈妈墓前。

我和姥爷给妈妈讲着故事,我看着照片上那张温柔的脸,

我知道妈妈一定在看着我。

就像姥爷说的,人死去会变成一个个美丽的星星。

而我自出生开始,就一个人守着整片星辰。

-

父亲一声不吭把我领到那个曾经他和妈妈的家。

家里十分整洁,但是总是笼罩着阴暗的气息。

婚纱照上的母亲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而旁边的父亲望着母亲的脸露出一丝柔情。

可是,我怎么想的到。

我的父亲,竟然会想杀了我。

或许我这辈子受的毒打,都没有爸爸打的疼,打的令我心脏疼。

-

我轻轻用手抚摸照片上妈妈温柔的脸庞。

爸爸看见这一幕,他笑了笑,我以为他是想抚摸我的头。

但是他拽着我的头发扔到地上,拿妈妈那张温柔的照片砸在身上。

那是什么样子的痛呢?

撕心裂肺吧。

相框上的玻璃碎在地上,割在皮肤上。

锋利的玻璃渣,或许是压在心上那般难受。

那种被扼制住脖子的窒息感,是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忆起的。

我疼得哭了起来,我喊着。

-

“爸爸,好痛。”

他停止了动作,扔了几张纸巾叫我擦擦伤口。

果然,爸爸还是爱我的吧。

如果他不爱我,怎么会心疼我。

我留心爸爸的一举一动,我没有害怕他,我想尽我全力把温暖给他。

爸爸,还有我啊。

还有我在陪你。

我以为我足够温暖,我足够细心,他会明白我。

妈妈生日那天,我把姥爷之前给我,我攒起来的零花钱打算去买一个蛋糕。

我开心的买了蜡烛。

爸爸回来的时候看着屋子里一片黑暗,我拿出一根蜡烛点上,送到他的面前。

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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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妈妈生日快乐。”

-

我以为我点燃的是蜡烛,但我点燃的是他。

蜡烛被扇飞在地,另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他把蛋糕摔在我的脸上,我被甜腻的奶油呛到窒息。

甜腻在嘴里愈发苦涩。

-

“爸…爸,不要。”

“今天…是…妈…妈…生日”

我发着哭腔说出那句话,我好难受,我好像呼吸不了。

“早他妈死了,你个害人精。”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

他拿出捆绑蛋糕的彩带,一下一下的抽在背上。

本来,本来是很美丽的颜色。

在我的眼里却是一片血腥。

爸爸撒气就好了,是我的错。

他打我是因为他爱我。

我仍然,仍然是这么想的。

每一次的毒打过后,都是爸爸递上的几张纸巾。

我擦掉了地上的血迹,随后擦了擦头上的伤口。

如果不是我,妈妈就不会死。

我一定要努力,努力让爸爸开心。

我愈发努力,用功学习,我一定要争气。

我一定会成为爸爸的骄傲。

我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单骄傲的走到父亲面前。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他打的比任何一次都狠,椅子砸在我身上,我却不敢还手。

-

可是真的好疼啊,好疼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很痛。

但是心更痛。

爸爸累了,他坐在血泊旁边点着烟。

-

“你个害人精,妈的,害老子工作丢了。”

我眼睛里一片血色,昏昏沉沉,我想抬起头却抬不起来。

我伸出沾满鲜血和伤痕的手想要拉住父亲的衣角。

-

“救救我,求你。”

“求你了,我不想死,爸爸。”

我晕了过去,我依稀记得我昏过去时耳边是父亲骂了一句。

-

“妈的,晦气。”

-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我梦见我坐在姥爷怀里,让他给我讲妈妈的故事。

画面一转,是一张女子温柔的脸。

她叫着我贤宝,拉着我的手。

好温暖,好温暖。

可我知道这是梦。

因为我不配享受温暖。

我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我望向地面,那滩血迹早已无影无踪。

浑身好像被撕裂一般。

我勉强走下床,看着父亲喝的酩酊大醉。

我无奈的笑了笑。

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爸爸丢了工作以后,整个人更加颓废。

他把家里的钱全部用来赌博和酗酒。

我靠着学校得来的奖学金勉强度日。

我只有更优秀,我才能逃离这里。

我无视没日没夜莫名的毒打,无视者同学邻居冷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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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学习。

我终于考上了那所知名的大学。

那两个月我一天打好几份零工,我不想我考上了大学连个行李箱都买不起。

我累死累活,我只是想着出人头地。

我坐不起飞机,我在火车上站了一天一夜。

我到了我心仪的大学。

但我永远忘不了父亲在我走那天恶毒的眼神。

-

“你这辈子别想着拜托老子。”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我无法直视朴灿烈和吴世勋的自信,我自卑的望着张艺兴身后的背景。

可是为什么他们却不努力珍惜现在。

他们对我的好却像是一种侮辱。

是我的自卑。

-

“他妈的钱呢,你再不给我钱我去你学校闹。”

这句话让我日日夜夜在梦里不得安。

-

没有钱,我什么都没有。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我连心都丢了。

我本着赚钱的原因当了明星,

只有我有更多的钱,父亲才能远离我的生活。

我从小没有学过舞蹈,练过形体。

我受着比平常人苦几百倍的辛苦,我终于终于有了起色。

我可以穿的起好的衣服,坐着好的车,体会着被人喜爱的感觉。

我好像光鲜亮丽,但我光鲜亮丽的背后却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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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们一句,让我受到莫大的鼓舞。

她们告诉我,边伯贤,你的背后不止你一个人。

她们对我说,

“想抱一抱你,想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可爱与宝贵。理解你的敏感和小心翼翼,也知道你真的很努力,很多事你不必责怪自己。要多多关照自己的情绪,保重身体,剩下的我们慢慢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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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温暖的对待我吧。

悲惨的童年,

我只是想守着现在这片为我变成的庞大的星辰。

愿你览尽烟火,

看淡人间喜乐,

愿你历经坎坷,

依旧热爱生活。

总有人在欣赏,孤独无需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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