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阑珊

陈丹青于是我便不再出力，只想着早些下去，日后再做打算。”丹青顿了一顿，“可钟员外又派人对我说，我家早已是百姓口中的笑柄，如今若再败下阵来，父亲的颜面便再也不剩了。

道济于是你就想再撑一会儿，到最后关头再装出落败的样子？

道济遗憾地说

道济当真是我们自以为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胭脂你放心，姐姐一定帮你处理好这事！

陈丹青呵，你离我家远些，想必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丹青说完便拂袖而去了，再不顾身后胭脂的呼喊。

第二章阑珊

转天胭脂就独自去了家中。

她原是去了记忆中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易主，经过打听才知家人搬去了何处。

她站在这从未踏足的“家”的门口，第一感觉便是“小了很多”，大概是卖掉了原来的大房子买了这个。——不过还好，头顶的那块有着太爷爷当初亲笔书写的“陈府”两个大字的匾额还在，算是保住了天台陈家最后的尊严。

门口只剩一位通传的下人，是个五尺童儿，胭脂不曾见过。胭脂让童儿进去通报，只说是一位姑娘求见。

胭脂进入大门，走向厅堂，这之间的路途缩短了不少，不再有过往的七拐八拐的回廊。四下看去，没有了她往日喜爱的假山石堆，没有了往日母亲心心念念的花花草草，也再听不到父亲最爱的黄雀的一声啼叫，整座宅子安静的吓人。——但凡是可以利用的土地都被种上了菜或果。

门童您先等一等，我们老爷即刻就到。

童儿稚嫩的声音打断了胭脂的惆怅思绪。

胭脂不急。

没多久，陈老爷进入了厅堂。

胭脂缓缓从座椅上起身，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胭脂……父亲……

陈老爷自走进厅内就愣在了原地，而今听见对方开口，几大步走上前去，不等胭脂再说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胭脂父亲……

胭脂的眼泪夺眶而出

胭脂你还……好吗？

陈父这些年你哪里去了！

陈老爷暴喝一声，眼中却也反射出了泪光。

胭脂女儿不孝！

胭脂跪倒在地，

胭脂实在是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啊。

陈父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陈老爷继续呵斥道，

陈父九年前你气死了你母亲，如今又想来气死我吗！

陈丹青父亲。

在不远处读书的丹青听见声音连忙赶了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胭脂，眉头不禁轻皱起来，

陈丹青父亲切莫动气，当心伤了身体。

陈丹青你要回家来何故不先与我联系，如此突兀来见父亲，就不怕父亲承受不起吗？

丹青看向胭脂，压低声音说道，随后又对陈老爷说，

陈丹青不过儿子确也有错，其实昨日我已见过…她。

胭脂父亲，我认您责罚，此事却与丹青无关啊

胭脂急急说。

陈父责罚？哼，我可不会罚你！

陈老爷背过身去，说道，

陈父不是我家的人…我罚她做什么！

胭脂父亲…您不认我了吗？

胭脂一字一顿地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