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冉嘭地一拍桌子,抬眼瞪他喝道:“你这叫大逆不道!本宫当年才八岁,先皇有没有遗旨还是两说,何况本宫本就不想跟他争,否则也就不准备南行了。”
说罢看他一眼不放心又道:“我可警告你,好好待着,别惹事,他动不到你头上来,你要背着我干什么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老匹夫,八年来,始终固执的认为,皇帝这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
这次她离朝时日短不了,不警告好他,指不定又闯出什么祸来。
而此时的帝都……
兵马大将军,咬咬牙再劝:“皇上!再不动手来不及了。”
“够了!朕说不杀就不杀。”皇帝突然开口说。
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腰间的香袋。
父皇,或许你是对的,她确实更适合做一个君王。
正如她所言,洛氏一组又现身了,现在确实不是杀将领的时候。
也确实,她有办法权衡各方势力,她才刚离开,东宫就不安分了。
“父皇,父皇?”君子澜,轻声叫他两声。
等皇帝转眼看他,说:“您别生气,祖父不是故意的。”
这父皇又打什么主意?连祖父都吼。
皇帝这才回身,看看不远处扣头的兵马大将军,挥挥手:“算了,算了,下去吧。
而此时东宫里的那位,集结了一批又一批的死士,要的就是拿到先皇的遗旨,和兵马大将军的项上人头。
当然,小侯爷府也别想安生。
收拾墨逸轩他没意见,但在东宫惹事,给他扣一个看管不力的帽子,那就怪不得他了。
“哼!”骁骑将军扭过脸去生闷气。
这死丫头训他训的越来越顺口了。
朝中狼子野心的大将军她不管,就知道拦他。
他也知道这丫头怕他惹祸,把他安排在给边关,不准回朝……就差逼他告老还乡了。
君冉见他生气,松了口:“好了,舅舅~你别生气啦,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人该当皇帝,什么人不该当,我心里有数。”
什么人妄想动我君家的江山,也得也得有那个本事才呢。兵马大将军?他还没那个本事。
君冉心下冷哼。
以前的哥哥可不是这样的,兵马大将军跟他那宝贝皇后女儿,肯定蛊惑了哥哥什么。
想看我们兄妹相争坐收渔翁?我偏不!我就是背国离家,远走南国,也绝不在这件事上折兵损将。
国之命脉不在朝中,你就使劲折腾吧,狐狸尾巴露得差不多了,我再回来收拾你。
君冉快马踏过劫匪层出的边界,一路向南。
本宫归来之时,就是你大难临头之日!
清风崖上的喽罗,看着崖下一身华服的过客,跃跃欲试:“大清早的就有人过路啊,真是喜事,看那些打扮就值不少钱,看我去把她劫来。”
清风崖的头领,看着身骑乌骐马的降色身影,勾唇冷笑说:“你若是不怕她手上那把,杀人不沾血的玉骨的扇子,就尽管去劫。”
不长眼的东西。哦不,不长脑子的东西,敢穿这么一身,从清风崖下过的,能有谁?
“我的个奶奶呀,是那小姑奶奶呀。”喽啰闻言认真一看,欲哭无泪。
您这还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呢,换成别人谁敢这样玩啊。好险好险,去劫她?长八个脑袋都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