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相遇了半路上离开的人是你上辈子欠的债不多,还清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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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膝处钻心的疼痛如海浪般席卷全身,但我却不敢有一丝的冲动。
我不敢,也不能用漫不经心的小伤痛去赌我和他的未来。
电话从我向长辈坦白后跪在房前求允时便响了好几次。
我想可能是家里那只崽崽担心了吧。
但我不能接。
只要能熬到爷爷亲口答应,只要熬到第二天天明,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希望的那样。
再等等我吧,我很快的,很快就能为我们求到一个未来。
……
不知跪了多久,头上的太阳光亮的刺眼,膝盖早已麻木,眼睛也早已模糊一片。
浑浑噩噩间被人扶了起来,我想站稳脚跟,却不料腿脚毫无知觉,径直的倒在地上。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从今以后,我肖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不肖子。”
头顶“噔噔”的拐杖拄地声利落干脆,爷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进了屋,让管家关上了门。
丧家之犬莫过于此。
耳边还能隐约听到楼上的抽泣声,我稳了稳身子,抬眼向三楼的窗户看去。
母亲在父亲的怀里放肆的哭泣,死死的看着我,不愿错过我一丝一毫的动作表情。
父亲则扶住母亲,大概是想到是最后的甄别,便不再绷着脸小,倒也瞧得见几丝望子成龙不得的失望和悲伤。
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头却有些发晕。
冲三楼的窗户摇了摇手,我做出了一个让人看得哭笑不得的表情。
其实我很想像平时那样毫无忌惮的笑着。
但到底还是在感情里夹杂了些苦涩和难过,倒也笑不太出来。
休整了一会,我一步一步扶着像是骨头碎了一般疼的腿,慢吞吞的走出肖家的地盘。
跨出肖家大门的最后一步,身后却传来一个男声。
“为了他,值得吗?”
我没有回头,只是稳了稳快要倾斜的身子,笑着回答道:
“倘若今天的人换作朴灿烈,你还会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吗?”
其实归根结底,边伯贤,和我是同一类人。
没有再理会所有的事情,在见到在不远处等了我快要一天的出租车司机,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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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空落落的,没有平日温暖的环抱,我悠悠的睁开眼睛。
“您醒了,我见您膝盖都渗了血,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把您送到了医院。”
缓了好半天,我这才回过神把该付的钱付清,见出租车司机离开了我的视线,我这才彻底地清醒。
坦白之前我已经把所有一切好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最轻的结局。
原本都预定好了ICU的床位,怕到时候被爷爷打残了,又没了家族当靠山,连病都治不起,但现在却是白白花了那些闪亮亮的票子。
突然想起昨天响个不停的电话,我拿出衣兜里的手机,却发现早已停电关机。
心脏没由来的抽疼,有些惶恐不安。
正想下床,却因无力的双腿摔下床,幸亏当值的护士值班看到了我,忙将我扶起。
借了护士的电话,我拨通那个耳熟能详的电话,心脏却跳的更快了些。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次...两次...三次...
没有人回应我。
......
“哎你看到今天的娱乐新闻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啧啧啧,你还不知道呢吧,就我之前粉的王一博,居然是靠包养上位的,真是恶心坏了我。”
“啊?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之前还挺喜欢他的,差点就路转粉了,还真是,哎。”
......
病房外护士的一问一答直直戳到我的心坎,我颤抖着手请求看一下今日的娱乐新闻,在得到应允后打开了一个新闻软件。
大红的标题,不甚清晰的图片,但能一眼看出,被一个女人抱紧了腰的人,是王一博。
没有点开专栏的勇气,我归还了手机,摊到在病床上。
怎么可能呢?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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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失望的事情
从来没有辜负我
——《无我不欢》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