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很多人喜欢你,我一定要做最可爱的那一个,还要做最喜欢你的那一个。”
-
听大人们讲,在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女孩,长辈们欢喜期待的不得了,甚至还和世代交好的肖家唯一的小公子,比我大了三岁的奶娃娃肖战订了娃娃亲。
说什么世交就该这样,我把唯一的女孩送给你家当媳妇,你就得把你家唯一的男孩送给我家当女婿。
以至于当我呱呱落地时,他们才想到我有可能是个带把的。
就在所有人都失望了的时候,三岁的奶娃娃肖战却指着我叫妹妹,以至于到我上了小学,我才摆脱了我恶俗老妈给我穿女装的命运。
这件事我一直记得,所以对于我的小竹马肖战,当然是怎么让他不舒服就怎么来。
就这样当恶霸和花花公子当了十几年,我顺顺利利的开了一家还不错的小娱乐公司,本来想把一直想当上演员的肖战拉进来,不想这崽子竟然瞒着所有人偷偷辞职当了一个公司的练习生。
还好巧不巧把不知情的我牵连进来,跟着他被边家和肖家两边的长辈骂了好几个星期。
可惜这崽子贼心不改,死也不回去当他风风光光的设计师。
于是我就这样平平淡淡,除了和肖战那崽子被打打骂骂的过了这么二十几年。
-
本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平庸无趣,却在一天晚了一天下班在一个酒吧旁的小巷子里遇到了一个小混混。
那个小混混有一双很大的桃花眼,一看就是一个多情种,还有一对大大的耳朵,配上那张看着甚是完美的脸,怎么看都该是一个乖乖的憨憨老实人。
但在看到他脚边趴着的几个人和他前面跪着的一个橘色头发,耳朵上嘴边还挂着两个金属环环,身上还穿着骚包的衣服裤子,就连鞋子也是土掉渣的豆豆鞋,照谁看都会认为是个混混。
相比此时那个身上完好无缺,普普通通的卫衣一尘污染,除了毛茸茸的头看上去有些凌乱的美感的憨憨老实人,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才更像欺负人的人。
但此时的情形让我着实吃惊,正准备悄悄的离开当作从来没有来过,却不想那个跪在地上的混混看到了我,顶着一张猪头脸哭哭唧唧的冲我喊道:“少侠别走!!救救我...喔啊啊啊啊啊...”
还没有说完话,那混混突然一声惨叫,捂住了身下那处,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种无与伦比的绝妙疼痛感。
那个‘老实人’用力踹了前方的人一脚,转头便看向了我。
这时我才清清楚楚看到那人眼里的凉薄,像是久经风霜的老者一样沧桑和和平静,像沉寂的死水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如此凉情,怕是经历了许多,才会有这样厌弃世俗,不悲不喜的模样。
事后还是警察先一步过来,看着鬼哭狼嚎的混混们和那个虽然高高的,但看上去很是瘦弱,大抵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长的还憨憨傻傻的年轻人,前所未有的不敢置信,不知所措的长大嘴巴一声不出。
在配合着录了口供后我才知道,那个看上去憨厚的年轻人其实是个孤儿,从七岁便开始自己谋取生路,只要给钱的事务,他都可以做,典型的拿了钱后当把刀。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等到那人出来后叫住了他。
“那个谁,要不要考虑当一个明星。”
出乎意料的,那人转过了头,虽然表情还是如死井般枯冷萧条,但比打人那会可平和多了。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感谢的话语,毕竟可是个闪闪发光的职业,不料他张口问道:“给钱吗?”
他的声线富有磁感,加之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简直少女心,呸,少男心爆棚,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让人无奈。
果然他喜欢的,大概就只有钱吧。
-
后来他果真如我所料,准时来到了我的公司,本以为他会有些拘束,毕竟正式的场合他大概没有去过几次,在他的生活中似乎大多都是打打杀杀的事情。
但让我意外却又理所当然的,他丝毫没有对周围的事务感到新奇,反而见我下电梯走过来,张口就道:“你还欠我三千七百五十块钱,加上前天你答应的三千,刚刚为了等你花了15分23秒,按每分钟五十元算起,给你便宜一点,给我三千七百五十块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该哭十五分钟就又流走了七百五十块,还是该笑面前这个人给我少了那么几块钱。
但似乎只有提及与钱有关的事情,他才会认真的看着你,多说那么几句话。
“你先跟我来,钱一会给你。”
我有些无奈,想着先带着他好好整理一下,别穿着那件有些寒酸,洗到已经泛白的卫衣,不想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疑惑地转过头想询问怎么回事,却听到神情认真的他道:
“要加钱。”
......
害,这孩子大概一辈子都跟钱过不去了吧。
/
未经允许
擅自喜欢你
真不好意思
——《无我不欢》边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