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了很久才想明白的事,总是会被偶尔的情绪全部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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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通宵在这个些许简陋的休息室研磨一下剧本,以便明天的戏份能正常发挥,不像上回端午节后那样脱了后腿。
没曾想在出去对戏的途中遇上了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人——肖战的经纪人。
一个不称职,没事还喜欢瞎比比的糟老头子。
原本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静静路过,却突然想起肖战早在几个小时前便离开了,而此时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老头却出现在了这里,怎么想都觉得肖战出了事。
我转过身正想把那个犯嘀咕的老头叫住询问一番,不料却听见了他嘀嘀咕咕说的内容:
“肖战这个小崽子跑哪去了,不是说好等我来接的吗?cnmd,麻烦死了。”
我不禁心下一怔,急忙跑到那个老头面前,问道:“肖战没有和你回去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悬空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如果肖战出了什么事,我大概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原本就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个名为“救赎”的人,如果因为我的过世而湮灭,那大概就是上帝故意惩罚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强制的把光明拉入我绝望无助,暗无天日的世界。
突然间一股无力感漫布全身,我哆哆嗦嗦的走过片场的每一个角落,在没有发现肖战的身影后,我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塌了。
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巨型的猛兽?他会不会害怕?身上会不会受伤?
不敢往下再想,我壮了壮胆便离开了剧组的场地,独自向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不知道我哪儿借的胆子,敢一个人在全黑的夜晚在山间走动,若是以往,我大概会被吓得双脚发软,头昏目眩,然后大概就是直接晕倒。
但一想到那人受伤害怕的模样,我又似乎突然间没有了恐惧,只是满脑子的想要见到他,想要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面对荒野间的飞虫和地上的其他小虫,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加之现在天上没有一点光亮,就连周围都快辨不清颜色的黑暗环境,我些许有些忐忑不安。
搓了搓已经冰凉的手,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我不敢停下,还是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步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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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行过了多少路,花了多长时间,我渐渐感觉体力不支,手脚发凉。
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妈呀!!!导演导演!!!有鬼啊嘤嘤嘤!!!”
顾不得去探究和嘲笑那个明明是男人,却像个婆娘一样嘤嘤嘤的叫,我只觉毛骨悚然,大脑一片空白,看周围一切都是恐怖无比,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让我害怕的地方。
我TM也怕鬼啊,谁那么神经病大半夜在这种鬼地方鬼哭狼嚎,搞得我很恐惧啊!
内心吐槽着,身体却本能性的跑的很远,待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跑向了一个更加荒凉的地方。
上天对我不薄,接二连三的恐吓刚结束,此时的天空上又飘过零零散散的雨点,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身上。
再也不去想那些让我害怕的东西,我凭着直觉想要回到刚才的地方,毕竟那里遇到了人,说不定肖战也会在那里。
而这一次上天待我是真的不薄,我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一袭白衣在寒风中瑟缩的肖战。
本能的向那道光跑去,不顾他错愕的表情,我紧紧抱住了他。
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心头,就连心中的那些恐惧也全都烟消云散,似乎只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没有痛苦和恐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脑子里全是浆糊,我抱着他,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庆幸感,然后却胡言乱语一通,我想我现在在他眼中大概像一个抽风了的神经病。
突然间眼睛重的抬不起来,我只觉我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的繁重的几滴水珠,眨了几回后晃悠悠的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的水汽,映出一片黑蒙蒙的树林。
“你是哭了吗……狗崽崽……”
听了肖战的话,我才被一语惊醒,原来刚刚掉下去的水珠不是天上那细的像针似的雨丝,是眼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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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是天性使然
回头是本能反应
我将违背我的天性
至死不渝的爱你
——《无我不欢》王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