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醒来的时候天儿早就明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脑子才彻底清醒,头晕的不行。
大片阳光透过薄纱,才看清楚房间的样子。
淡蓝色条纹的被单,整个房间都是蓝色为主调的,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
虞姬直直瘫在床上,脑子里乱的很,昨晚不是在酒吧吗,怎么回来的。
“今天好像要上学……”虞姬强把自己扯起来换衣洗漱,校服上还有很淡的酒味,虞姬皱着眉把它放进洗衣机。
虞姬只穿了件长款的居家服。
“哎小虞醒了啊,自己把饭热一下,我给你请假了,热好后过来陪我看剧。”
夏雅琴窝在沙发上抱着一盒草莓看程以鑫新出的《特务c》,整个人都没有了昨晚的愤怒。
虞姬应声后就把面包什么的都加热了下,后就捧着早餐走向夏雅琴。
“你看你看,这个人其实是间谍,是他的上司命令他去要了程以鑫的命。”
“哦。”
“那个阿姨,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呀?”
虞姬最不希望的就是家里人明明很生气但不表现出来,因为这会导致很多很多的矛盾。
“你舅舅送你回来的啊,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
“还有啊,下次想去酌一杯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你舅舅那个酒吧还会出入些明星啥的,说不定哪天让我撞到程以鑫了呢。”
“嗯嗯,好啊。”
虞姬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想着:会有这么好的事吗?但没有表现出来。
——————————————
“贺小姐你今天在家吗?”
虞姬把手机开到免提,自己在圆木桌上打包着蜜桃乌龙茶。
“在的。”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似是金丝雀的歌声般动听,分辨不出女人是桃李年华或是花信年华。
“给我留个门儿,我去拜访拜访你。”
“嗯。”
虞姬给夏雅琴说了声就出门了,出奇的顺利。
贺小姐的家距离这儿还挺远,一般在站牌处等车再导一次车就可以到柳芳华苑(小区名)了。
在贺小姐楼下有多多少少求爱的男人,捧着玫瑰单膝下跪,一连串的老式求婚语段,如果贺小姐没有住在七楼大概会和罗密欧一样去乞求放下梯子来吧,而这时贺小姐就会厌倦般离开窗边。
如往常一样,今日也有男人求爱,人们都已经见惯了,妇女们在这时都会骂贺小姐是个靠男人吃饭的#骚#娘#们#儿。
虞姬没有管,径直走向贺小姐所在的楼层,这栋楼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到虞姬身上,当虞姬目光语气与他们对上时又赶忙跑开,生怕虞姬和他们搭上话,觉得虞姬也是妇人口中之人。
“贺小姐你在吗?”
开门的是个少年。
那少年漫漫抬起脸,美丽的紫色眼眸仿佛在泉水中的宝石,像灯光下的水晶漆面一样闪光。他的皮肤像吞了砒霜似的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就像脆弱的矢车菊般充满了伤感的美,让人心碎的美。
只是那少年没有说话,给虞姬让了个道请她进去。
贺小姐穿着暗紫色的欧式睡裙,衣襟大开,一颗红痣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明显,一双美足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对自己好一点呀,怎么又没穿拖鞋。
“又翘课了?”
她的声线像水一样柔情。
“哪有,我请假了。”
虞姬把蜜桃乌龙茶给少年让他去泡,自己一个上前抱住贺小姐的胳膊。
“贺小姐你让次答应我的没忘吧?”
虞姬趴在贺小姐肩膀上满脸期待。
“喝完茶去我房间选。”
少年已经把泡好的茶端到桌子上,金边印花白瓷杯里茶水散发着诱人的蜜桃香和乌龙茶的清香,很好闻。
——————————————
一番折腾后贺小姐给虞姬打扮好两人就出门了。
虞姬简单大气的中分整齐的向后梳起,在下方轻轻的盘起发髻。
蓝白色的旗袍和白色高跟鞋衬得虞姬如小家碧玉。
贺小姐就不同了,如瀑布的长卷发披在肩头,珍珠白的耳饰一晃一晃,淡绿色的旗袍长到小腿中间,像一杆秀竹。
“贺小姐旧上海那里还有什么啊?”
虞姬因为陪着沈森尘他们参加过好过次穿高跟鞋的场合,现在倒也没什么不适应。
“生煎包。”
“生煎包哦,嗯,生煎包上海的比较正宗。”
出了小区虞姬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刚才那些人的眼神直让她发毛,只是穿件旗袍而已,干嘛这么吓人。
“等我一下,我给那孩子交代点事。”
贺小姐走到树荫下面打电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不是她常对付男人的笑,是和对着虞姬一样发自内心的。
没多久贺小姐就回来了,心情比刚才还要好很多。
“我们去吃凉面好不好?”
只是虞姬忘了,简亓家就住在这一带。
“简哥,那不是你上次说的虞姬嘛。”
程以鑫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大声喊正在工作的简亓也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