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局势十分严峻，墨萧宸蹲在地上，悄悄走回江晓影他们的身边，刚想解释，就被江晓影拉着来到了小黑面前。

“……小黑怎么变成人了？！”

墨萧宸小声地问江晓影，江晓影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我出来就看到他蹲在地上发抖。”

墨萧宸看着眼前蹲在地上抱头发抖，叹了口气，轻轻摸着他颤抖的小脑袋。

“小黑乖，不怕昂，有事回去跟我说，先变回猫好吗？”

小黑点点头，然后在墨萧宸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变成了猫，像黑毛线团一样蜷缩在墨萧宸怀里，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只要随手一掐就会消逝。

此时台上的人也一样，埃克斯脸色惨白，看不到一点血色，下嘴唇被他咬的发紫，但他满脑子都是苦艾酒在他耳边说的话。

是一起去死，还是把亚瑟交出去。

很明显的答案，但是埃克斯选不出来。

这就好比问一个特别爱吃慕斯蛋糕的人，几百件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与一块真正的，还是你最喜欢款式的慕斯蛋糕放在一起，选哪个。

必须选前者，但又掐不灭选后者的念头。

就在埃克斯拼命思考该怎么两全其美时，苦艾酒突然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刀贴着他的脖子，用的是以往劫匪最喜欢的姿势。

“雷欧先生，不得不说，您的人来得非常快，都开始红外瞄准器瞄我了。”

苦艾酒轻笑一声，盯着那个不紧不慢走进欢迎大厅的人

“哟，没想到堂堂冒险协会会长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被当成人质？”

西奥也盯着苦艾酒，走过人群，一直走到他与苦艾酒只相差五十米少一点为止。

“什么年代了还玩刀啊，子弹可能比刀快一点哦。”

西奥眯着眼睛，他已经安排了鬼影迷踪的狙击手，现在只需要摸清敌人的底细，然后找到机会就行了。

“我觉得用刀比较优雅嘛，再说，能炸毁整个浮空城的东西我也有啊，你想看吗～”

嗯，看来是个难缠的家伙呢，埃克斯可真会惹事。

·

（转唐晓翼视角。）

相比较外面，唐晓翼所处的房间就非常安静，只有医疗仪器运转的声音。

唐晓翼与墨萧宸截然相反，在玻璃罩打开后看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后，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留下，没有哭声，只有眼泪流下。

唐晓翼没有说话，就这么哭了好久才走出来，坐在亚瑟躺着的床上，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帮他承担一点，却连最简单的聊天都做不了。

“没能成功救下你……很抱歉……”

唐晓翼的声音很哑，含着满满的歉意，让人听起来很痛苦，很难受。

唐晓翼本人现在也确实是这样的心情，他看着羽之的其他人离去，听闻DODO的离去，难道还要让他面对亚瑟的离去吗？

“……别……哭……”

唐晓翼愣了，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亚瑟正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插满管子的手尝试安抚自己，却怎么也握不住。

“嗯，没哭……”

唐晓翼帮着亚瑟握住自己的手，虽然嘴里说着不哭，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掉，怎么也止不住，连擦都来不及。

“你这家伙，不是长生不老的吗，现在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眼泪止不住，唐晓翼干脆直接趴在床上，让眼泪浸湿白色的被子，留下一片片如鲜花的痕迹。

“……抱歉……”

“你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