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特走到自由殿的藏书房里，又去终端系统里调出来些资料的编码，打算在这里好好查查天启一族和恶魔战争的历史。
又一次看到了冰冠这个字眼。
当初韦特的冰冠战神的封号是威廉想的，但此刻却无比巧合地出现在数据记载库里。
“冰冠战神，请求连接死灵冥神……老师，是我，我想问问您关于冰冠一族的事情。”韦特说道。
威廉听到这两个字眼不免沉默了一阵，说道：“韦特，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此刻在韦特听来却愣是有一股僵硬。
“数据库里面只提了一句，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而已。”韦特说道。
“没什么好了解的。记住，这两字不要随便查。”威廉的语气冷下来。
“…嗯，好吧。”
好个鬼。
韦特立刻站起来，走出书房，打算去后营问问其他兄弟们。赫非正在教小十八用剑，见韦特来了又是一脸淫笑。
“韦特大将军，今儿怎么又得空来后营了？”赫非阴阳怪气地说道。
“少放屁。我问你个事儿，知不知道十万年前的冰冠一族？”韦特问道。
赫非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我就知道你小子知道，快说。”韦特笑着搂住赫非的肩，拿出一壶上好的彼岸花酒。
“不知道。”赫非冷冷地说道，然后挣开韦特的手，再次走去小十八身边。
“哎，兄弟，别走啊。”
“谁是你兄弟。”赫非白了她一眼。
“我认真的。”韦特收起笑容。
赫非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刻意看他们这边，便拉着韦特到他的住处，严严实实地关好了门窗，还断了二人的暗通讯。
“把你的暗侦查还有定位都关了，屏蔽所有外部信号。”赫非说的极快，似乎是在害怕被记录下来。
韦特茫然地照做后，说道：“好了，关完了。说吧。”
“我实在不知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问过威廉了？”赫非问道。
“你咋知道？”
“……你听好了，我知道的不多，以前跟着莉琴在天城做事的时候，曾听老一辈的天使讲过，冰冠一族是银河系的神族，古遗迹存在于赤乌恒星系的月球，他们在十万年前或者更早就已经消亡了，是天使灭族的。他们的信息很少，只知道天启王的一个旧部下，是一个女将军，她曾经和冰冠一族的神王有交集，被天启王发现后她就被神秘地诛杀了。我们这一辈的天使基本上不知道有这个将军。只有凯尔特的心腹才知道。这是个很敏感的词，你不要张扬打听。”赫非小声说道。
“…那，那老师为什么当初要给我这个封号？”韦特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暗示，或者恐吓天启王。”赫非道。
“还有呢？”韦特问道。
“…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要是换作别人这么直白的去问死神，估计魂都不剩了。”赫非说道。
“灭族的是天使，他和冰冠有什么过节？”韦特问道。
“这就没人知道了。老神们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过问。总之，这个词汇基本上所有的十万年神都达成了某种约定，不再提及。”赫非说道。
“我的父母…究竟是谁？”韦特低下头，喃喃道。
赫非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望着她。
“在这里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必那么在乎过去？展望未来更加重要。”赫非说道。
“…你说的也是。小十八练得怎么样了？”韦特问道。
“那孩子挺有天赋的，我问过了，都是冥河人。”赫非说道。
“……其实我去问威廉这个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韦特说道。
“看来你很想告诉我这个目的？”赫非又笑起来。
“我打算趁着这次杀了天启的威风，直接领兵乘胜追击。”韦特说道。
“…我猜你已经跟莉琴提议过了，还说要叫上颜翼卿对吧？”赫非说道。
“……嗯。”
“然后她叫你不要搭上她的宝贝儿子对吧？”
“嗯…你别笑。”韦特瞪了他一眼。
“恕我直言韦特将军，您真是傻得可爱。三万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脑子？”赫非笑道。
“我怎么没脑子了？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输？”韦特问答。
赫非忽然不笑了，脸上的神情又严肃起来：“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莉琴座下的将军。”
韦特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
“但是我被撤职了，调到后营作安保。”赫非淡淡地说道，看着韦特的眼神只有平静而不带一丝怨恨。
“为什么？”
“因为我也曾拥有和你一样的想法。”
“……可我不是你。我不会输。”韦特坚决又固执地说道。
“可世道是这世道，天神还是那个天神。挑战从来都没有变过，变得是挑战者。”赫非颇有深意地说道。
“起码我不会和你一样，甘愿在这后营。”韦特站起来，打开门离去。
良久，赫非一个人在黑暗中对着韦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世道还是这世道，我也还是我啊……”
……
韦特怒气冲冲地跑到地府去找上了威廉，他正在批阅生死簿，见到韦特不免有些惊讶。
“韦特，你怎么亲自来了？伤好些了吗？”
“伤早就好了。老师，我想来和你商量个事。”韦特说道。
威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什么事？”
“我想领兵攻打天城。”
“好呀。”威廉笑着一口答应。
“……我说…我想…”
“好。要多少死灵？恶灵，亡灵，魔灵，我这里都有。”威廉说道。
“…老师你同意？”韦特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呀，怎么了？”
“…没怎么。莉琴阿姨不同意。”韦特说道。
“那你就以我的名义去。我给你支援。”威廉说道。
“老师，此战非同小可，我想和你先细细商谈…”
“具体排兵部署还得你自己来，我只是给你在后台送送编码罢了。”威廉说道。
“…那，韦特谢过老师。”
“不必。”
威廉笑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仿佛已经看透了未来。
琉金盘下的戏院已经修好了，她没回来的时间韦特都在那里混日子，要不就去彼岸岛，叫来一群妖姬鬼怪喝酒度日。
如此过了些时日，韦特便开始操军练兵，正式攻打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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