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特头朝向的水忽然幻化出一个人形，只不过她看不见，只是听到水声。
“…你死了吗？”颜翼亲试探性地问道，但是没有任何回答，于是他拿出烈焰圣剑，剑身泵发出耀眼的火光。
韦特几乎是惊醒，她早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光明。
韦特全身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四周的石壁上也都是。唯独水还在流淌着，上面漂浮着新鲜的冰渣。
“……”
两人四目相对，在第一时间都没有将对方认出来。
颜翼卿似乎比平日看起来要成熟稳重许多，将过长的头发向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韦特的头发和眼睛似乎都已经染上可一层淡淡的灰。
宛若一个死灵。
“韦特？”
还是颜翼亲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韦特发出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声了。
又或许是一直在嘶吼而扯破了嗓子。
“这里的水是流动的，但是口径很小。”颜翼亲化作人形，收起手上残余的水。
小部分天使会拥有特别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或为五行，或为其他的一些能力，济和炽的能力这是控制火焰，这是大部分拥有能力的天使所拥有的能力。
而颜翼卿的能力就是控制水，这类能力也非常罕见，在这一辈的天使拥有水能力的不超过五个，但是韦特的能力确实最特殊的冰能力。
莫莉安的能力便是预言，这个能力的稀有度和水能力是一样的，但这却为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难怪我冻上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碎开化掉。”韦特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你没有试过逃出去吗？”颜翼卿坐到韦特身边。
“逃？”韦特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姐姐死了，我逃到哪里去？地狱吗？”
颜翼卿依旧是那副不温不淡的脸，缓缓说道：“好一点，地府。”
“…你进来做什么？嘲笑我吗？”
“带你走。”
“凯尔特派你来的吧，说吧，她要怎么弄死我？”韦特依旧不愿意起来，没法子，颜翼卿只好将她拉起来，可手碰到韦特的那一刻颜翼卿却被冻的缩回来。
仿佛是身处极寒深渊。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颜翼亲只好将剑靠近她一点然后强行塞到她怀里。
“…普通天使的一生都需要太阳的光照，过了有多久了？”韦特喃喃问道。
“……没有多久，一年多。”颜翼卿试探着韦特逐渐回暖的体温，到终于不会讲自己也冻住的地步的时候，他才试着抱起她。
仅仅一年时间，他们所坚守的正义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地府，怎么，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死神了？”
“没你说的那么龌龊。是他教我来的，他说他想…”颜翼卿在抱起韦特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说什么？”
“他说他想要拯救你。”
“呵，”韦特冷笑一声，“死神为什么会拯救我？他不是只会带来死亡吗？我姐姐的例子你是没看够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不要乱怪死冥，要不是他告诉我要怎么进来，你现在就等着冻死吧”颜翼卿说道。
“你走吧。”韦特说道。
“为什么？你不想给你姐姐报仇吗？”
“想啊，这一年中的黑暗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毁掉整个天启。但是你看看，”韦特张开唯一一只正常的翅膀，“我连飞也做不到。”
“威廉能给你新的翅膀。甚至是新的躯体，新的未来，新的命运。你愿意吗？”
“你打算做什么？”
颜翼卿沉默了一下，说道：“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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