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莫文渊亚麻色的头发不安分的逗弄着风，也因此半遮半掩住了莫文渊的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奈，无奈的看着白子柒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这他知道

白子柒好像在看他的灵魂，他没有凌莫辰那般暴躁，对他充满了恶意，他只是好奇的望着他，想看见现在的莫文渊是什么样的……

只不过白子柒那亮晶晶的眼睛是用来看透人心，刺伤人心的，锐利之间还带着几分温和，就像是刺你一剑，再给你绷带止血一般，令人在反感之时，却躲不过他的目光，也不好意思躲开

即使是冰冷疏离，也不会让人感到过于难堪，那骨子里的温和，第一次让莫文渊认识到，他们其实真的是一个人，如果病好了，那会是一个完整的顾棠九，他的阿九，而不是只剩下温凉的崔白，暴力的凌莫辰，或是优雅的白子柒

这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几分期待

天边，云彩向东边而过，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像是画一般，展现在玻璃壁橱之外，在单调中添加上一分韵味的，是那变化多端的云，白色，代表纯洁，如此多变，也会化烟，缥缈的存在着

“说实在，你可以考虑一下临床心理学……”

莫文渊漫不经心的提议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明白

白子柒自然是看得很是清楚，他的笑容依旧，半分客气，半分礼貌，那苍白的脸颊好不容易带上几分红晕，却意外的让人想捏，但莫文渊还是忍住了

白子柒拍了拍身上虚无的灰尘，对着莫文渊一笑

“可惜了，没兴趣”

即使是真的莫文渊在开玩笑，他也很认真的回绝了

“是吗？”

莫文渊挑了挑眉，追问着，但眼底并未出现过一分一毫的好奇

“你真正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白子柒笑容加深了几许，两边脸颊处意外的出现了梨涡，平添几分可爱，好像挂不上勾，但没关系，浅浅的梨涡，令人一见就很治愈了

“我想问，为什么要催眠你的第二任医生？”

莫文渊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将蛰伏心底最久的疑问，翻箱倒柜的到出来，莫名的感到心里的放松

“他啊，让我很不爽”

白子柒的这一句话，主观意味很强，不爽，也许只是不爽而已吗？

“你不会的，你的条理性很强，他的死亡，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莫文渊无奈的撇了撇嘴，反驳道，他好歹也是一个心理医生，好吗？虽然说是半吊子，相对于凌莫辰的不着调，喜怒无常，明显白子柒是好对付多了……

“为什么我会感到麻烦，他的死亡报告到最终不是算是自杀吗？”

白子柒依旧在笑，他们的身边没人，不过就算是有人，莫文渊相信，白子柒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一定会催眠他们

“日复一日的催眠，你不嫌麻烦？”

莫文渊补充了自己观点，但显然白子柒不想回答，他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崔白告诉你的？”

真的，白子柒猜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