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崔白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捂着脑袋，满脸疑惑
“啊，对不起，没忍住”
莫文渊看着悬空的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为什么突然换人？”
崔白无厘头地开口询问，使得莫文渊愣了半刻，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他，是怕崔白情绪不稳定
“我是你的第四任主治医生，对吧？”
“嗯，是的”
“第一任，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但由于岁数相差过大，有隔阂，换了，而第二任，当时与你年龄相仿，19岁，只比你大一岁，心境不稳，不明原因自杀身亡，对吧？”
“不对，第二任不是自杀”
“嗯？什么问题？”
“是他干的，催眠师白子柒”
“是已知的人格之一？”
“嗯”
崔白皱了皱眉头，看向眼前帅气不羁的男子，缓缓开口
“白子柒最擅长迷惑人心，也最懂人心，最喜欢直击人心的弱点，看别人沉沦在他所制造的世界里，然后操控人自杀，他享受那种快意”
“你这反社会人格够变态啊”
莫文渊摇了摇头，感叹道
“在他们眼里我也是疯子”
崔白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本身就是...原罪
“具体的，雪丽给你的资料里都有”
“小白，我们继续吧”
莫文渊顺着他的话题走下，即使这也可能会伤害到眼前温柔之人
“第三任，也就是小雪梨——夏雪丽，她的经验相对第二任更为老道，与你相差也不过7岁，与你的关系自然是很好，可惜...”
“可惜她是院长的女儿，院长怕我伤害她，对吗？”
似水的目光倾泻，崔白显得格外平淡，就仿佛关系只是一般罢了
“所以我来了啊！”
莫文渊语气激动，似乎想将这冻结的气氛打破
“嗯”
崔白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激，温柔得过于平淡，激不起波澜
“咳咳，说一下你的病情吧，我的病人”
莫文渊及时脱离话题，翻开资料，总算是正经起来了，有点主治医生的样子
一目十行地扫过，在望向崔白
“请吧，第四任”
“何必呢，何必要互相伤害呢？”
莫文渊故做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唉声叹气
“我是第一重，被称为温柔人格的崔白，可以算是主人格，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
“我知道，确实很温柔，然后？”
莫文渊满脸笑意，语调微带调笑
“第二重，暴力人格，凌莫辰，残暴邪魅，跟你差不多吧，善于打架，一般出现必见血，他喜欢血液流动的样子”
“暴力人格，南门杀人惨案的凶手？”
“嗯，有视频，等下可以看”
“好的，继续吧”
“第三重，也就是刚才介绍过的，优雅人格，白子柒，是一名催眠师，跟凌莫辰完全相反，不喜血，严重洁癖”
“有两重反社会人格？”
“只是目前已知，未来一切都是不确定因素”
“小白，觉得世界不公平吗？”
“是啊，不公平，明明我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明明已经靠抑制剂控制住了，到最后，还是失控了”
崔白情绪波动明显过大，却也马上平静下来了，毕竟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这三个字足够讽刺
“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
崔白轻声道着谦，浅浅的温柔，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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