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番话说完,罗成明夫妇脸上并未见一起慌乱。看来我母亲这件事,他们夫妻当年应该收拾的是极干净的。
“来啊,把绿营给我带上来。”
门外丫鬟应了一声,带了个三十左右岁的妇人进了屋。
“见过老夫人。”
罗老夫人喝了口茶“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妇人便扣了头,应下
“是,奴婢名叫绿营,八年前在罗府,是大少奶奶院里的洒扫丫头,大少奶奶是冤枉的,他并未与人通奸,是有人……有人故意陷害的。”
公孙俪在一旁冷笑 “你说她清白?当年她与人苟且可以说证据确凿,你如今红口白牙的这一句,我倒想问问你有何凭证?”
“我有!老夫人您瞧这个。”她拿出一块玉佩并一个荷包。罗老夫人命成画拿上来。
“这是什么?哪来的?都说清楚。”
“是,当年我有一次被罚在花院里打扫花草,刚弄了一会,便看到大管家和雨烟进了院,我蹲的低,花草又长得高,他们并未瞧见我,我见大管家摸着雨烟的手说话,给了她一个玉佩。本来我没想听,可言语里提及了大少奶奶,我留心就听了几句。我听大管家说人他已联系好了,只要雨烟把东西放进屋,再去告发就得了,还说只要大少奶奶和大小姐死了,他就娶雨烟。我当时害怕一动不敢动,后来他们走了我才敢出来,我回去吓得大病了一场,等到回来时,事情就出了,当时我害怕就没敢说出来。后来雨烟出事了,我烧她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我就给留下来了。对了,那荷包里还有封信,是雨烟写给大管家的。”
公孙俪听着绿营说话,眼神闪烁的看了罗成明一眼。罗成明倒是没太大反应,只低头喝着茶。
“把大管家给我带上来!”底下领了命,不一会便有两个小厮压着大管家进了屋。
祖母的贴身丫鬟成画重复了遍绿营的供词“您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人冤枉啊,我是与那雨烟并没有私情,也没有冤枉大少奶奶啊。老夫人明查啊!”大管家伏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咳咳,成画,把那信读出来。”罗老夫人倚在塌桌上咳了两声,我赶忙上前轻拍了她的后背。她冲我笑笑,拉了拉我的手。
“是。”成画朗声念到
“阿岩,见字如面,我与你相识相恋数年,近日你交托给我的事,我愿意去做,你答应我,只要设计诬赖大少奶奶与人通奸成功后,你便娶我。可我还是终日惶惶不安,我不愿多想,我选择信你,也希望你可以遵守诺言。烟雨”
“我……”那大管家伏在地上脸色极为难看。
公孙俪看大管家说不出话,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
“谁知道这是不是伪造的,信件这等物品不足为信。”刚说完,一直没动静的罗成明抬头狠狠看了公孙俪一眼。
“信件这等物品不足为信?当年老大媳妇不也是一封信就定了罪。这么说她当年那封也可能是假的了。”
罗成明起身“母亲,即便信件可以造假,人证也不能啊。”
“那就把人证也带上来。”罗老夫人拍了下桌子,便从屏风后走出一人,那人瘦骨嶙峋,脖子上还带着道大大的伤疤。公孙俪子一看到那人,顿时惊慌,一把紧紧的抓住椅子,罗成明面上也是一凛。那管家更是吓的直接载到在地上。
“可认得他是谁!奇怪吗?当初赶尽杀绝的不彻底啊!”
罗老夫人冲那男人说到
“赵农,当初是谁让你承认是大少奶奶的奸夫的?又是谁要把你赶尽杀绝的?”
那男人伸出手狠指了地上的大管家。
“当初你下手杀他,他命大,没死透,我前些日子找到便给带了回来。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那大管家惊慌无措的抬头,去看公孙俪和罗成明。
罗成明只喝着茶轻撇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
“是我!是我要诬陷大少奶奶!她总虐待雨烟,我看不过去才这样的。”
我在心里微微笑了,这招弃车保帅用的不错,罗成明手里定握着那大管家的家眷老小的性命。
我动了动,站了太久也来活动一下吧。我扑通一下跪下,两行眼泪刷的留下来。罗老夫人赶忙招手让成画来扶我,我轻推开她的手
“祖母,我当年尚且年幼,事情如何我并不清楚,可我只知道,我母亲是个性子极柔软的,又怎么会虐待他人。祖母也想想我母亲的人品,这管家说的话还可信吗?”
罗老夫人不语,定定的看着那管家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