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过,针家?”一个黑影抚摸了一下妖树的树桩,转身看向旁边的人。“针家?略有耳闻。某非,你怀疑……”“不错,不光这树,整个现场,连一丝精魄也没有剩下,这树吸食生魂修炼,照理说此树一死,生魂也会释放,但我问过鬼使,他们却说,近期从未接收过大量生魂,而且这些尸体,这种伤口和死法,绝不是妖树所致!而修炼世家门派,能如此取魂者,仅有当时因能力强大而被满门抄斩的针家。”“可我听说,针家在两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归隐,有人说是完全灭门,不过,你真的确定?”“也不敢武断,不过若真能找到针家的人,也不是很亏。”“我记得,针家可是善于起尸封魂的能手,可惜都是些妖道。”“既使这样,只要对我们有用即可。”“不过别忘了,我好像记得,幻天你也是针家的仙儿呐!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不是在利用我呢?”“不信也罢,无许,你我本就是敌人。”
一个人影突然化作鹿,朝前方飞奔而去,另一个人也追了上去:“好啦好啦!幻天,我和你一起!”毕竟,都是为了云墨,委屈一下也非不行。他们彼此都知道。
四十七年前
林中水谭被一遍遍的溅出水花,喧哗之声随之而来:“听说是只有千年修为的鹿呢!”“如果献给皇上,那可是一大把黄金!”仙家不得杀人,因为这个规定,修仙的人和动物只能打伤那些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之人,否则轻则废去一切修为,重则坠入妖道,幻天不是不想杀死他们,而是不得不杀人,他们成群结队,伤他们太难了,幻天只得不停向无人涉足之地逃跑,但那群人似乎知道它会去那里,一次次出现在它的前方,本熟悉的地方渐渐化为陌生之地,当幻天发现前方盈满火光,它明白,自己中计了。
幻天在箭雨中跪下两足,鲜血不止染红了幻天自己,也染江了地面,幻天挺直四足,顽固的立着,摆出攻击的姿态,其实四肢稍稍一弯便会倒下。人们贪婪的笑着:“活了千年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这么轻松便捉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看着满是血的幻天,皱严了眉头:“你们要干什么?”一位大汉提起他的衣领:“小子,你想怎样?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猎物!”少年双手攀上大汉提着他的手臂,往上一提,少年被松开,大汉咬着牙,那只手臂已不能动弹。
少年亮出剑,指着那人,冷笑道:“哼,可笑!我可是当朝将军的儿子——云墨,我道想问问,你算什么东西?”
那人赶忙跪在少年面前求饶:“你是云墨?!小的不知,望大人莫怪!”云墨看向幻天,又看看那人,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勉强微笑着说:“云墨少爷喜欢拿去便是。”
此时,幻天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云墨只是轻轻一碰,幻天便倒在地上。幻天被鸟叫吵醒,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树林中,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远处,还可以听见人类的喝斥声。它刚想起身,又痛得坠落下去。
“哟!这不是幻天么?”一个俏皮的少年音传到幻天耳中,那是它无比仇恨的妖怪。“无!许!”坐在树上的少年悻悻笑着:“怎么?现在的你,又能拿我怎样?”“是你干的么?”“不不不,是一个人类,一个……将军的孩子。”无许将将军一词咬得很重。“将……军?”幻天睁大双眼。无许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又故意笑道:“我记得,针家的那位,也是将军吧!哈哈,真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