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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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觉得最近两天自己的状态有点过于亢奋。和PD合作舞台，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现在，他有点激动过度。

“坤坤，你这个地方进早了。”张艺兴有点无奈，“要听着音乐卡点进来，不然你跟我的节奏会有误差，这样舞就乱了。”

音乐重起，“再来！”

“还是不理想，你这次卡点了，但是用力过猛了，你这样Balance就弱了。”张艺兴觉得有点纳闷，本来都是很不错的孩子，怎么这次表现得这么不理想。

“我，我只是想让PD看到，我有认真在学。”蔡徐坤搓搓手不知所措地笑着，表情有点尴尬、有点紧张。

听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笑了。

“真是个好孩子呢～”张艺兴这么想着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做一个经典，一起做一个了不起的舞台。”

看着PD说的一脸认真，所有人都觉得很感动。对，就是感动，被PD这么优秀的人认可，真的很感动。

王子异在一旁也跟着笑，他刚才出的丑可不比坤坤少。他的舞蹈部分有一段跟PD的互动，他一直放不开，PD还跟他开玩笑说：“兄弟，你要是不来，咱们节目就凉了。”抿嘴笑笑，PD气场这么强，自己伸不出手呢……

休息的时候，王子异拿了两瓶水到蔡徐坤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自己也打开喝起来。

“累不累？”蔡徐坤看着王子异，带了点笑笑的表情。

“还好，PD要求高，这是好事。”

看着眼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的队友，蔡徐坤呼出口气对王子异说：“晚上，留下来练习吧～”

一直看着他的王子异轻笑，“好。”

陈立农晚饭过后到王子异宿舍找他——尤长靖最近由于领着大家练唱有些劳累，嗓子不太舒服，他来帮他要点润喉药。但是同宿舍的Jeffrey 告诉他，子异他们那一组要通宵练习，所以不会回来了。

“又是通宵吗？”陈立农搔搔下巴，“刚好锐彬、子异都在。去看看的话应该也不过分吧？”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两点多，陈立农悄悄的下床，穿上薄棉外套，带上帽子，轻轻的关门。

先去全时买了一大包东西，慢悠悠地往练习楼方向走。今天的天气真好呢，3月已经不算冷了，不穿羽绒服也只是感觉到有点凉而已。月亮很亮，亮到把身边的楼房植物在地面上剪出了剪影。路两边的路灯发出淡淡的珍珠光，在明亮清冷的月光里，显得暗淡了许多。一阵微风吹过来，陈立农站定，闭上眼睛，好像闻到草木发芽的味道了呢。他笑笑，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这么惬意了呢？好像……很久了呢！

走上练习楼的楼梯，他不禁感慨，自己和蔡徐坤之间的好多事情，都是发生在练习楼呢。

这里是，我那无望的感情，最初开始的地方呢！

走到《Mask》练习室门口，把手放上门把手，深呼吸，轻轻压下——门内照例是躺倒了一片。陈立农轻笑，这个点过来是对的呢。

虽然已经是三月天，室内也仍旧有暖气，但是就这么在地上睡着还是会受凉吧？陈立农四处看看，发现大家的衣服都堆在落地窗前的把杆上。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墙边，蹑手蹑脚的走到落地窗前取下衣服，仔细的分辨哪一件是谁的，然后轻轻地给每个人盖上。

跪坐在地上看着手里蔡徐坤的训练服外套的时候，他有点无奈，这人怎么穿这么少呢，一件外套一件卫衣怎么够，都不怕着凉吗？这么想着就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却不想这时候蔡徐坤睁开了眼。

迷糊的表情，绯红微嘟的嘴唇，乱糟糟的黑头发让他看上去分外可爱。陈立农不自觉的轻笑起来。

蔡徐坤看着眼前外套半脱，眉眼含笑的陈立农半晌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带着棒球帽的他看上去跟平时很不一样。但他最终还是撑起上身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四处看看，发现墙角的大塑料袋和每个人身上盖的衣服，蔡徐坤有点感慨。为什么呢？这个人为什么遭遇到了那么残忍的事情，还可以这么温暖，这么温柔？

两个人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呆了好久，还是蔡徐坤坚持不住了——地板实在太硬了。

拉起陈立农的手，他轻笑“陪我出去走走吧，练习室一股汗臭味。”

“好。”

两个人并肩走在园区的小路上，带着凉意的空气和清冷的月光让蔡徐坤清醒了不少。看看自己身上套着的陈立农的外套，他心里有种特别温暖的感觉——你，真的是很好的人呢。所以，你这么好，请不要回到那么残忍的人身边去。因为，我舍不得。

“我，喜欢你。”他低头慢慢走着，仔细的踩着脚下的鹅卵石。

陈立农咬咬嘴唇不知如何作答，他真的没想到蔡徐坤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有些震惊，有些酸楚，但也……有些甜蜜。

见陈立农沉默，蔡徐坤叹口气接着说：“也许你会觉得这很不正常，但是，我是认真的。”

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陈立农满眼哀伤——我也，喜欢你呢。比喜欢更喜欢，我爱你呢。我爱你在我困难的时候伸手相助，我爱你在我迷茫的时候帮我指明前路，我更爱你永远光彩夺目……

可是，都已经答应蔡徐坤不会退赛了，自己还有出道的机会，这已经非常自私了。那么感情的部分呢？自己有资格更自私一点吗？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成了坤坤的丑闻，坤坤要怎么办？自己付得起责吗？

但是，他说，他喜欢自己呢……彼此喜欢，自己还舍得错过吗？

不，我舍不得。

“我也，喜欢你。”低下头咬咬嘴唇重复，“我也，喜欢你呢。”

再抬起头的时候，那人眼神变了，不再有哀伤、不再有悲凉。但是什么，蔡徐坤觉得自己看不清。上前拿掉他的帽子还没看清他的表情，下一秒，那人就紧紧的抱住他，抽泣起来。看看手里的帽子轻笑——果然是本体吗？没有帽子的农农才是个真正的软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