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一半的书都还没有看完,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瞥到了桌上的闹钟,转过身看了眼还坐在床上玩手机的白溪。
顾鸢“你的古典文学,到点了。”
白溪闻声迅速从手机里抬起头,迷茫地眨了眨眼,用眼神问道。
白溪“今天星期三?”
顾鸢准确地接收到了她的讯号,她点了点头
顾鸢“今天星期三。”
白溪痛苦地扯着头发,那个秃顶教授从古典文学讲到历史再扯到考古的传奇事迹,现在想起来还是令她眼皮打架,而偏偏那个老师还喜欢讲到一半叫人重复前面讲过的内容,真是夭寿啊。
顾鸢“你不是上课老睡觉嘛,慌什么,老头早就记住你了。”
顾鸢不屑地给了白溪一个眼神,留下四分之三的眼白。
白溪看了眼顾鸢的后脑勺,毫不犹豫,抓着手边的抱枕便冲顾鸢甩去。顾鸢透过斜对角的镜子,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飞来的凶器,放到腿上,饶有兴致地顺了顺毛,自动屏蔽了镜子里白溪咬牙切齿的模样。
又磨蹭了近十分钟,白溪才不情愿地拿起课本准备出门。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懑,她关门的时候用了十分的力气。顾鸢只听见“嘭”的一声,接着便觉得脚下的地板似乎震了震。
在去教室的路上,白溪碰到了步履匆匆的顾远。以白溪对顾远的了解,他来之前总要好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喷上那么点香水。
这还是白溪第一次见顾远穿白大褂,她却顾不上调侃他。顾远眉宇间透露出的焦急让白溪有些紧张,要有多大的事,才会让那么成熟稳重的顾远慌了神。
她伸手拦下他。
白溪”你进不了女生宿舍,我帮你去叫顾鸢。”
说完不等顾远答应就毅然折返了路线,怀里抱着课本就往宿舍跑去。
在白溪的印象里,从认识顾远那一天开始,就知道“慌张”这两字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和顾远挂钩。
她甚至相信,哪怕是面对着死亡,他也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兴许还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步伐急促,连眉宇间都透露着忙乱的顾远,也是她从不敢想象的顾远。
她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也许顾远永远不会告诉自己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失态,但自己偏偏看不得他有一丝不如愿,所以,她啊一定要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