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北月笙被百里亦安置在家仆们的屋子里住着。地方很偏僻,是百里亦亲自安排的。他怕自己会真的对一个人动情。作为一个在刀光剑影中生存的人,不能拥有感情,那会成为致命弱点。
北月笙倒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只要还剩一条命,要他做牛做马都行。找了一处空位子,从此那便是他的床榻。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轻松,起码,这辈子他有一个真正可以睡觉的地方,不用再在无边无际的绝望中摸爬滚打,拳打脚踢的过日子了。
三日后是庆功宴。他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不配去到那偌大的皇宫里喝酒赏舞。进宫那日傍晚,晚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撩起额前的两撮发丝。
有些凉。
他目送着百里亦乘着马车驶出他的视线,殊不知后者从窗外感受到了他的炽热目光后,唇角微微一笑的扬起。
很快又压下这抹难得的笑意,在心底默默警示自己。
“不可以动情。”
他会受到牵连。
百里亦不怕遭受世人的冷嘲热讽与流言蜚语;也不怕只身一人抵挡千军万马。他怕的是关心则乱,会有人不注意动了他在意的人。
是啊。百里亦多谨慎的一个人,他在意谁,他喜欢谁,心里一直清楚的很。不知是那人的一番话还是气得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深深打动了他的内心。如今,他终于明白。
是缘分。
欣喜之余又有些悲怆。
希望别是有缘无分。
北月笙此时正失神地望着天边被夕阳染得金黄的云。不知何时,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已经悄悄潜入他的心。那人扛起自己时突然的心悸被他藏在自己的心底深处。他不过是一个可怜人,是一个遭受冷眼的籍籍无名之徒。他配不上他。不敢爱,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可以挥霍,那东西已经在上辈子用完了。
很快升上新月。
金黄殿堂,美人美酒。如此热闹至极的场面却不敌那人一个眼神。这段情,太难走。
有人打断了他的万千思绪,为他递上一杯酒。
“摄政王大人,小的敬您一杯。您在沙场上所向披靡,卫国杀敌,实在可敬!”
百里亦接了酒不看他,杯中美酒当着他面一饮而尽。
眼神迷离,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平日里警惕性甚高的他这次却连小人阴险狡诈的笑容都没看见。
想见他,就算是不打招呼,哪怕只是一眼。
“回府。”
身上燥热之感愈发强烈,他知道,自己中药了。可是,一想到那个人的身影,哪怕只是想一想,身下也十分难受。
匆然回府,只见那人正坐在台阶上发呆。刚刚压下去的浴火瞬间恢复如初。
一把捞起,不顾他的反抗,大步走进自己的卧房,把人粗鲁地扔在榻上欲要解衣服。
北月笙见他这幅难耐的样子心中也已明了,但是也有怒火。多说无益,于是一巴掌过去。
“你疯了吗!”
清楚的巴掌声也并未要他清醒,甚至也有些愠怒。
“对,我就是疯了。”
眼眶红的要命,大手扣上他纤细的腰肢惹得他扭了扭身子。
这夜的月儿很亮,摄政王府的主卧里一夜的欢愉。
日上三竿,北月笙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不已。身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提醒着昨夜二人床榻之上的情事。
下不来床,只能躺着。
待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他便慢慢穿衣,难以启齿的地方依旧火辣辣地疼,他小心翼翼扶着墙出去了,去他该去的地方。
幸运的是,屋里没人,还可以小憩一下。
他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他也知自己重几斤几两,只能把这些事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昨夜是他被下药,他也无可奈何。安慰着自己,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你是个多失败的人啊。喜欢的人护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心爱着的人往后另娶他人。
北月笙,你真是糟糕透了。
厌悆.下章就有包子了,雷者自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