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北月笙悠悠转醒之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往外面一看,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帐篷外有几位早醒的士兵小声聊着天。
脑袋好沉,昨晚一夜醒了好几次,睡眠质量很差。猛的坐起身来眼前乌黑一片,头也晕。要不是有手臂用力支撑着上半身估计他又要躺下了。
缓了一会儿,眼前终于恢复清明。昨天柳宁告诉他大概卯时左右出发。他立了根小树枝,估摸着现在差不多才寅时。心里已经装了太多事情了,该去散散心了。
北月笙悄悄离开营地,在附近林子里的小路上散步。没有什么多好的风景,只有一地的枯草,单调又乏味。只是,在这清一色的枯草中,有一株玛格丽特,白色的,纯洁。哪里不好偏偏长在这里,俏皮。没有嫌弃这一地毫无生机的枯草,选择长在这里,品行高尚。北月笙不由得赞叹起来。
“真真是朵奇花。”
后方突然窜出一人。那人听了勾了勾唇角,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天璃国士兵的衣服里面是红色的,这人又没穿盔甲。于是,在这一地的枯枝败叶之中,他便是那唯一的一抹嫣红。这番美景也是从此刻起就深深印在了这人心里,往后余生再也挥之不去。
只顾着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当中,连后面来人了也不知道的北月笙继续走向前着。殊不知他走一步,后面的人也跟一步。
来到一汪湖水之前,北月笙看着湖面。正要开口宣泄自己内心的疲惫不堪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旁边还站着另一个人。胆子小的要命的他被吓了不止那么一大跳。
“啊啊啊见鬼啦啊!”
北月笙扯破了嗓子大叫着,鸟都被他震飞了一片。他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胆小如鼠。
那个人没有捂着他的嘴,也没有捂耳朵,更没有打断他的话,就这样任由他叫着。
叫完了的北月笙惊魂未定,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可见吓得不轻。
“叫完了?”
北月笙被这一问给问的想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好鼓起勇气问道。
“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你摸摸便知?”
面前人轻笑道。
北月笙是经不起逗的那种,气的眼红。上去扒着他的手腕就来了一口。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就这样印在了这人身上。这人也是难得没有生气,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抬眼看着北月笙: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吓到加气到的缘故。眼梢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仔细看的话,耳朵尖儿也是红红的。白皙的皮肤与乌黑的墨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他更加白皙。额前还留了两撮长发,整个人看起来柔美可人。这人在心里暗暗叫苦连连:真想现在就把他给吃了,这谁受得住啊!
反倒是北月笙被他盯得不自在极了,气呼呼地问了句:
“你是何人!”
这人表面依旧淡定从容,认真观察其实可以发现他耳朵红了几分。
薄唇轻启。
“我是百里亦,乃天璃国摄政王。你又是何人?”
从容,认真观察其实可以发现他耳朵红了几分。
薄唇轻启。
“我是百里亦,乃天璃国摄政王。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