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光有一张皮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给我滚远点!别碍了我的眼……”
苍白的脸庞尽是泥泞,鼻尖,眼梢,脸颊以及耳朵都红红的,乌黑的发丝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本来是被别人踩在脚下,随着那个人脚一用力整个人便被踢滚了几圈。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耳边嗡嗡响,一睁眼只能看到黑暗,缓了好大劲才看见东西。也没有力气起身和抬手,整个人乱作一团。
这种生活真的好累啊……
他没有任何亲人。一生下来母亲就独自离开了,父亲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只好一个人努力生活。他每天起早贪黑地打工,为的就是多挣一点钱,早点逃离这个鬼地方。可是,生活好像在对他抗议,每次他稍微有一点希望,不久那点希望便会化为灰烬。
那些人笑他,笑他是野种。不然怎么可能一生下来母亲就跑掉;那些人骂他,骂他是畜生。一条狗都比他有用千百倍,从不顾他的尊严与脸面;那些人打他,打他不知好歹。明明去卖个身便可以脱离这种苦海,可是他认为,一个人可以穷,可以挫,可以受尽屈辱但那种纯净应该去好好守护。那代表着一个人的尊严啊,他再怎么样,也是要脸的。
他不明白为何生活总与他作对。
刚才的人好像是不满他的沉默,又走过去一脚踹上去。
“喂!怎么,你还想抗议了?你不过只是个野种而已,有什么资格来抗议我!”
实则,他连启唇说话都没力气。
他快被折磨疯了。
那个人又踹了他几下,见他没反应也怕继续打下去会出事,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前也是不忘再骂两句。
“北月笙,我告诉你,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跟前!”
“畜生就要有畜生的样子,别一天天的给脸不要脸!”
北月笙忽然觉得好困,大概是最近太忙碌了。也是,工作了一天一夜多还不困的?
闭上眼帘,北月笙沉沉地睡了过去。胸腔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起伏,要不是还可以听心跳,估计会有人认为他死了。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帐篷。大帐篷里除了他,还睡了满地的士兵,有几个因为他的这些小动静已经醒了,他们不敢进入深度睡眠。
服装不对。明明是21世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古装人?他看向附近被他吵醒的士兵,小心翼翼,唯恐惹到了人的口气问道。
“小...小兄弟,敢问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哪儿?兄弟,你怕不是睡迷糊了吧?我们被派来这边疆卫国杀敌来了。”
卫国杀敌?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是21世纪哎。
“那……敢问这是什么年代?”
那士兵闻之又轻轻笑了两声。
“今年是天尹十二年。兄弟,你这一觉醒来,不仅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还忘了今年是哪一年。你可真够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