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便迎来了又一个清晨。魏大勋揉揉蒙眬的双眼,缓缓地坐起身。他望着还在身边睡着的白敬亭,温柔地笑着,如沐春风。
白敬亭翻了个身,原本盖着的被子被他踢开了,魏大勋无奈的帮他掖了掖被角。对方沉醉于梦中,发出几声梦呓,口中叫着的是魏大勋的名字。
本打算起身去买早餐的魏大勋一顿,回头看见对方迷迷糊糊半睁着眼又叫了一声魏大勋。
“叫哥哥干什么呢?”魏大勋揉了揉对方凌乱的头发,被刚刚起床的白敬亭拍掉他作乱的手。“魏大勋,你秃头掉头发就算了,竟然还想祸害我!”对方嘟囔着,也不知是多清奇的脑回路。
魏大勋从床头柜顺手摸到白敬亭的老花镜,给对方带上。从衣柜里挑了件好看的衣服出来给白敬亭。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克制,老是熬夜,我说也不听。现在倒好,头发都没几根。”白敬亭手一撸对方头发便掉下来好几根白发。絮絮叨叨地回忆起曾经。
“就你头发多。”魏大勋也没反驳,若他有机会重头来过,他肯定不熬夜。人老了以后头上空空的那感觉真不好受。
洗漱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白敬亭轻叹,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岁月不留情,还是在脸上留下了几条细小的皱纹。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砖墙上撒上斑斑驳驳的光影,巷内充斥着小贩叫卖和吆喝,各色早餐摊儿上弥漫着香味,半空中雾气缭绕。因为清晨,街上不算热闹,几个老人结伴遛鸟,聊着些家里长短,满满洋溢着幸福。
这是一个幸福的小城。白敬亭不知道多少次想。
“哟,老李,又来遛狗啊?”白敬亭看见李大爷出来遛狗,打了声招呼。“老白,又和你家老魏来吃早饭啊!”李大爷摇头晃脑着,带着他家狗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又过了个拐角,一家早餐摊儿藏匿在最里。豆浆店的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比魏白二人年长许些。
“哟,小魏小白又来了?等我给你们端豆浆油条”老板见到魏白二人进来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热情地打招呼。
“谢谢老板嘞。”魏大勋道谢,和老板熟络地聊起天来。白敬亭也时不时插上几句。三个人在这早餐摊聊起天来。
一条条白色的面团丢入滚烫的油锅中渐渐膨胀,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变成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没过几分钟,老板便端上来两杯豆浆几根油条。
豆浆冒着热气,白里透着黄,还略微有些烫嘴。金黄的油条吃起来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豆浆油条,简单而实在的味道。
白敬亭望了望手中的豆浆油条,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魏大勋:“你看看你,做个饭都不会。”魏大勋无奈地看着白敬亭。
“我明天想吃粥!”白敬亭小声地说完以后,便拿起油条来大口大口故意吃的很大声。“好。我明天给你煮。”魏大勋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俩还这么好呢。”老板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感慨一句之后便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继续炸油条了。
吃完早餐后,白敬亭抽出几张纸巾,帮魏大勋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爹爹爸爸,你们现在在早餐店嘛,我过去接你们。”魏无言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好了今天好好陪父父。
魏无言是魏白二人年轻时收养的儿子,取名叫无言的,是因为白敬亭偶然看见了一句诗“默默永无言,后生何所诉”。
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悠悠地走在巷里,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
站在巷口等着魏无言,没过几分钟就看见一辆汽车驶进巷口,魏无言从车里下来,扶着魏大勋和白敬亭上车,自己才启动汽车。
汽车缓缓驶了半个小时,来到湖边。
青山绿水相映成趣。清澈的湖水上浮着成双对的鸳鸯,和几只孤单的白鹅。空中有时掠过几只大雁,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它们要往南飞。
高大的木棉树伫立在湖边,火红色的木棉花似火焰,许些木棉花零散地漂浮在湖面,像一幅画。青山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绿茵茵的草地上摆着一方浅蓝色方格布,上面摆满了各色吃的。
白敬亭兴致勃勃地摆好pose,魏大勋拿着相机“茄子!”。“咔嚓”快门按下,白敬亭走过去瞥一眼成果,脸上写满了嫌弃:“这么多年了,魏大勋你的拍照技术还是这么烂。”
“一家人只有一个会摄影的就够了。”魏大勋也不反驳,笑眯眯地说。
魏无言看着爹爹爸爸友爱的相处模式,等他们闹够了才走过来从魏大勋手上拿过相机:“我给你们拍张照留个纪念。”
魏大勋搂着白敬亭的腰,两个人脸上均露出笑容,相机定格在那一幕。
魏大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白敬亭窝在他的怀里与周公约会。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啊。
魏大勋轻声叫醒了半梦半醒的白敬亭,对方伸了个懒腰后又倒在了床上卷进被窝里。
“今天给你熬粥好吗?”
Fin.
彩蛋:
白敬亭用汤匙捣鼓着碗里的绿豆粥,然后说了一句:“粥不好喝哼。”
“早上吃糖醋小排不合适。”魏大勋喝了一口粥后慢悠悠地说。白敬亭默默埋头把碗里的粥喝完,谁让自己只会做糖醋小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