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骄阳高挂,大山连绵起伏,郁郁葱葱,时常传来阵阵蝉鸣声。
山涧林道旁,某颗三人环抱的大树半腰树杈上躺着个青年,约有15 6岁
不是特别帅气,但也还算清秀,黑色长发中掺杂了少量白丝,用根草绳随意束在后面。
可惜左脸由上到下有道极长刀疤,破坏了整体清秀感,多了几分凶相。手上拿着剑,身下压把弓。
嘴中轻咬片绿叶,微眯着眼,很是惬意。
“砰”远处天**然响起爆炸声
青年快速起身,望向传来声响的位置。嘴角微微上勾露出抹微笑,眼神却异常冰冷
“开张了”
纵身跃到七八米外另颗树上,几个起落便不见踪影。
此刻山道上停着个车队,约有三四十人,浑身浴血,围着中间七辆马车,各自抽出刀剑或拉满弓紧张的望着四周围着的百十来号人,从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土匪
地上还躺着几十人,有的身中十几箭,跟刺猬般,有的被砍成几节,或挨了几下但没伤到要害,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哪个道上的,敢拦我王家车队,活腻歪不成,此时退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车队众人让开走出个中年男人,身穿青色长衫,被血染红一片,手中握杆银色长枪怒不可揭
中年男人本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声巨响暗叫不好,果不其然,随后便是阵箭雨紧随而至
哪怕自己这些人平时训练有素在猝不及防下也被射翻十来号人,刚做好防御,从两旁草丛冲出帮人一阵乱砍,又折去十来号人。
要不是他大展神威,连斩对方十几人,将其暂时逼退。
此刻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也只能扯出王家大旗来以作要挟
“本将朱大元,乃天佑麾下天将,今得天佑旨意,你们这帮人平时打家劫舍,调戏良家妇女,脚踢路边老头,无恶不作,今天要我们来这拿点贡品,以消天佑怒气。”
土匪群中走出个胖子,满面油光,肚子堪比十月怀胎,关键此人体型还十分矮短,却留着一头长发,额前斜拉下刘海,没事一甩一甩的那场面很是到位。
胖子出来就大言不惭说是替天佑行道的神人。
持枪中年人听后眼角直抽
什么狗屁天将,tm的根本就是帮山匪抢劫来着
但嘴上可不这么说,摸清来人底细,是山匪,那自然就是图利
“好,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要多少肯放我们过去。”持枪男子到也干脆
“三当家,没必要跟他们废话,我一拥而上定将他们分了就是”有山匪小声在朱大元耳边道
“那样死伤太多,对面那男人不简单,先拖延时间等个人”朱大元摆摆手
同时看向对方
“十万金币,加上我们死去的十七个兄弟,一人一万,共二十七万,还有那马车留下三辆。”
“什么,二十七万金币,你就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撑死,不要忘了我们是天灵城王家”持枪男子怒道
先不说马车里东西贵不贵重,单单这二十七万金币就是个不小的数字,哪怕是四大家族王家拿出这么多也是伤筋动骨。
1金币=10银币=100铜币,普通家庭一年的生活也就10来个金币,而且这生活还很不错,时常开荤。
“王家很牛比吗,兄弟们上啊,砍死这帮渣渣。”朱大元见时间差不多一甩头发,高声大嚷
他们山匪干的就是脑袋別裤腰带的活,今天生不知明日死,启会怕威胁。百十来号人个个嗷嗷叫着,喷出各种脏话,眼睛泛红狞笑着冲了过去。
“杀,杀一人一百金币”持枪男子爆呵声,还不忘来个重赏。
心里那个怒啊,本想着给些钱财先走,等回去召集人马在来算账,哪知道对方上来就狮子大开口,一言不合就开打。
中年男人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点人肯定无法抗衡,只希望这些人能多消耗点对方,自己找个机会逃走。
朱大元一柄九环开山刀抡了起来,大开大合间,倒在刀下亡人不在少数,被砍去半个脑壳,或拦腰而斩,倒在地上没死透,痛苦哀嚎着,勇猛无比。
持枪男子丝毫不弱,枪影随行便有一个个人倒下,都是在要害位置留下个血窟窿,一命呜呼。
经过几番血战,王家马队的人越来越少,虽然关乎生死,每个人更勇猛三分,但毕竟寡不敌众
眼看就剩十余人,而且个个带伤,持枪男子明白大势已去,正准备逃时
突然感觉后背发凉,有种死亡逼近的感觉
“不好”
下意识侧身,一支利箭带着破风声从其手臂上穿透过去,持枪男子心中骇然,浑身被冷汗浸湿,离死神就差一步。
路旁一颗树上蹲着个青年,手中端把硬弓,双眼冰冷的盯着持枪男子,脸上露些许可惜。
青年其实早就来到这边,发现持枪男子不简单,没有贸然现身,而是躲在暗处寻找机会
刚刚见持枪男子,左右张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有些分神,立马放出这必杀一箭,不曾想持枪男子直觉如此强大,这种情况下居然能避及要害。
青年脸色越加凝重,但并没有要现身的意思,因敌人受伤就以为胜券在握,那是愚蠢,曾经死亡的教训让其明白个道理,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时候,对于生的渴望,会促使发出生命中最强一击。
持枪男子强忍疼痛,眼神却愈发的犀利,单手持枪对着右侧快速冲去,暴喝
“影枪。”
朱大元见状连忙大喊
“拦住他。”
右侧四个山匪本就紧绷着神经,自然看见持枪男子杀来,抬刀就砍,只是持枪男子身影一闪,已经跃过他们,跑进树林
同时也发现,其他同伴惊恐的看着自己几人,想骂两句,却发现出不了声,喉咙突然传来剧痛,倒在地上,张着嘴拼命想要呼吸,可发现都是徒劳,最后带着不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