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是什么东西?还挺好看的”孟鹤堂摆弄着一个很复古的铜镜。又是敲又是拍,可是除了能照出模糊的镜像之外,别无反应。
“这镜子一看就很老了,要不...带回去吧...反正也没有人认领,应该没事的吧”孟鹤堂这样想着,带着这个古怪的铜镜回家了。
孟鹤堂一进家门,就看见了周九良,同时,周九良也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孟鹤堂手中多出来的那个东西,“先生,你把什么东西整回来了?”周九良很奇怪,先生怎么会随便带陌生的东西回家呢?
“你看,这是一镜子,好像还挺久的了,你看看,这花纹,这镜面...”孟鹤堂把镜子来回翻动,不停的向周九良介绍。随后,自己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九良,你看这镜子,虽然照得不清楚,但是还是能明显的感受到你孟哥无法掩盖的气质的。”孟鹤堂对着镜子,看都不看周九良。
周九良有点无语了,这镜子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就这么喜欢吗?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自己也不自恋啊,肯定是他师哥们把先生带坏了。
“我说,先生啊,别捡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小心上面有什么邪气,然后鬼出来找你哦~”周九良故意放低了声音,想吓唬吓唬孟鹤堂。
孟鹤堂果然被吓到了,他慢慢放下镜子,反扣在桌面上,然后缓缓移到了周九良的身边,“你...你别吓我啊,我跟你说...我胆子可小...吓哭了你负得起吗?”
“有什么负不起的,不就一镜子嘛,难道还真有鬼不成?”周九良瞬间就开心了,看到先生放下了镜子,他这下就不会失宠了。
周九良知道先生胆小,便不再多说。“先生,咱们对一下词儿,好不?”
孟鹤堂最后还瞅了一眼反扣在桌子上的镜子,努力的克制住想再次拿起它的欲望,答应跟周九良准备明天演出的本子了。
渐渐的,快十点了,明天演出的内容已经定好了,周九良已经回房间了,孟鹤堂也准备去休息。他朝桌子那儿望了一眼,又一次被镜子上的纹路吸引了,实在是想去看看。
“九良就知道吓我,不就是一镜子嘛,难道还真有鬼不成?”孟鹤堂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拿起了鱼纹镜。
“这镜子还真的漂亮啊,可惜就是划痕太多了,镜面也有点脏,要不擦一下吧...”孟鹤堂这么想着,找了一张纸,沾了点水,反复擦拭着有点积灰的镜面。
擦了一会儿,镜面变得干净了不少,但是因为镜面材质的原因,照出来的像还是不怎么清晰。孟鹤堂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感觉怪怪的。镜子里有一个人影,但又好像不是他自己。
“汝是何人?”从镜中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可吓了孟鹤堂一大跳,差点没把镜子摔了。
“哇!鬼啊!”孟鹤堂失声大叫,盯着镜中的人影,紧靠着墙壁,不敢走动。
孟鹤堂这一叫,倒是把周九良给吓到了,他走出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孟鹤堂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了,先生?见鬼了?”
“这...这镜子有问题...有鬼!不信你...你看!”孟鹤堂指着镜子,用他专属的小哭腔对周九良说。
“有鬼?”周九良半信半疑,他倒是胆子大,又凑近看了看,并把镜子端了起来,看着里面的陌生人影,丝毫不畏惧的问,“你是谁?怎么把我孟哥吓成这样?”其实周九良明白,就自己先生那个胆儿,不用鬼吓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吓到。
镜中人也回答道,“吾名霍去病,汝又是何人?”这个自称是“霍去病”的人也用疑惑的口气对他们说话。
“霍去病?这么说,你是汉代的人咯?”周九良并不害怕,他认为这个霍去病是不可能出来的,不必害怕。
倒是孟鹤堂的反应稍微强烈了一点,“我就说有鬼吧!霍去病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还在一镜子里?九良你保护我”孟鹤堂慢慢靠近了周九良,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你和辛弃疾是什么关系?一个‘去病’,一个‘弃疾’?”周九良把相声演员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开口就是一段子。
倒是这霍去病,还一本正经地说,“吾不知汝所言是何人,在下正是霍去病。”
周九良想了想,突然对这个霍去病说,“我怎么记得霍去病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了呢?”周九良疑惑道。
孟鹤堂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诶?你多大了?”孟鹤堂可能是想跟“鬼”尬聊一会儿。
“小爷今年十六,怎么有意见吗?”霍去病明显有点不高兴。
“十六啊...比你还小呢”孟鹤堂对周九良说。“是是是,比我小,不能跟您这三十好几的人比”周九良给了孟鹤堂一个白眼,有一会儿没理霍去病。
“喂!吾回答了汝如此多的问题,汝还未说明,汝是何人?”霍去病明显的不耐烦了
“哦,这样啊。那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给孟老师您吧,也好练练胆儿”周九良把镜子推到了孟鹤堂面前。
孟鹤堂在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拿起镜子,“正经”的介绍起来。
孟鹤堂清了清嗓子,介绍道,“我叫孟鹤堂,旁边呢?这是我的搭档,他叫周狗粮...”孟鹤堂能做到,一秒切换成相声模式,嘴逐渐贫了起来。
周九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孟鹤堂,“我说先生,咱不在说相声呢,现在是要对霍大将军介绍咱俩呢,好好说就完了”周九良提醒了孟鹤堂。
“呃...我习惯了,对不住啊,周狗...周九良老师啊”孟鹤堂就像在台上说相声一样,跟周九良打趣。随后又转过来对霍去病说,“霍将军您听我好好说,他呢,不叫周狗粮,叫周九良,您可记住了啊”孟鹤堂其实能说对,但是他就是不想那么容易的就介绍完。
“这么说,汝也有名有姓,那汝为何在吾姨母给吾的铜镜中?”霍去病也很奇怪,对他来说,这两人也是非常陌生,非常奇怪的。
“你也有镜子?咱们还能相互交流?合着这就是一聊天窗口啊!”孟鹤堂感到十分惊奇,开始的那种恐惧早已不复存在了,“网线在哪呢?”孟鹤堂把铜镜翻过来调过去,就是没看见一个有关电子设备的零件。
“诶?你说这个怎么关啊,总不能就这样让它自生自灭吧?”孟鹤堂转过头对周九良说。
“不知道啊,要不你问问霍去病?”周九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反正他也不关心这个镜子,又不要钱。
“喂,你知道这个怎么关吗?”孟鹤堂对霍去病说,却发现镜中的仍然是他自己的熟悉的面孔。
“掉线了?”孟鹤堂拍了拍镜子,可还是没什么反应。
“算了,先生,别玩着镜子了,万一又出来个鬼怎么办?还是早点休息吧,都十二点了,明天还有演出呢”周九良打了个哈欠,明显的困了。他陪先生玩了这么久,早累了。
“那...好吧”孟鹤堂放下了镜子,准备去休息了。
“诶?咱们明天使什么活来着?”孟鹤堂出了名的健忘,连自己明天使什么活儿都忘了。
“黄鹤楼...”周九良无精打采的回答道。
“咱俩又要离婚一次了...”孟鹤堂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传统段子,想跟周九良对对活。
“别贫了,快睡吧,累死了!”周九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他现在已经要睡着了,没工夫跟先生闹了
“好吧...晚安...”孟鹤堂这才闭嘴,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