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说完后,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只见他们拿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而此时天上的雷声也越来越大,仿佛随时可以劈下来一样,一道一道的红色闪电犹如来回游走的赤龙,不断盘旋着,随着最后一口茶水的入口,爸妈也露出了最后一丝微笑,伴随着眼泪的微笑。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天上的雷终于忍不住了,以一种我看不清楚的速度劈斩而下,原本黑暗的天空,瞬间明亮如白昼,而那个闪电也是不偏不倚击中了爸妈的身躯,我不在发呆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所有的话,他们是在留遗言,我不要,我不接受,再也忍受不住了,只想快速冲到他们面前,抱住他们。
可是当我靠近的时候,还是未能如愿以偿,就这样,他们消失在了我的身旁,彻底的消失了。。。而天上的乌云闪电,仿佛完成任务一样全部退了去,一丝不剩,留下的只是那被雷击中的一抹黑色,其他再也不复存在。。。
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太过突然,让我这个本来就没有太大脑容量的脑袋,再一次清空了记忆,可唯一清楚的,就是那为我付出太多太多还没有来得及孝顺的父母,已经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这满院的悲凉还有一个原本有家现在却只剩自己的我。
现在的我,终于承受不住这些打击,怦然跪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滑落,这可不是哭,因为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哭了,重大打击过后,只剩下这一副不知所以的躯壳。
好累,真的好累,我伤心吗,不,一点没有,因为心已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天已经黑的彻底,伸手不见五指,而我也在地上跪倒了现在,我知道,即使再悲伤,也换不回那可怜的父母。
现在已经不容再像以前一样纵容下去,虽然我刚刚完婚,但也只是空有虚名,只有安葬好父母,才是应该做的。可是现在父母的尸骨已经没有了,又该如何处置呢?我不能在坐以待毙,虽然是因为结婚才让我失去父母的,但根本不会怪玉蝉中的她。
从脖子上将玉蝉拿出,对她说道:“知道你可以听到,能陪我说说话吗”
玉蝉微微发亮,她肯定是听到了:“夫君,我一直都在,但是不敢打扰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微微一笑:“不怪你,爸妈已经说了,这都是图家的命,现在你我已经是夫妻,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叫安双儿,夫君,想哭就哭出来吧”她细声细语的说
“哭又能有什么用,能告诉现在应该怎么办吗”现在的我,面无表情,形同一具死尸一般。
“夫君,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一样,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而爸妈他们也是去了地府复命而已”听得出来,我这个媳妇有些焦急。
“地府复命?”终于有一丝表情的我疑惑道。
“是的,其实爸妈他们原本是这一代的城隍官,类似于人间的县长,掌管这一片的阴阳两界和平,而正是因为你的出现,他们不得以为你来到这个世界”她耐心的讲解着。
我缓慢的从地上爬起,对她说道:“等我安葬好父母,然后在详细跟我说说吧”
“听从夫君安排,其实爸妈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之所以没有尸骨,是因为他们本就属于阴间,所以你只需要准备两个灵牌即可”可能只有她才能陪我说话了,以至于愈发觉得这个声音聆听至极。
说罢,我简单回应了一下,便去准备灵牌的事,虽然已经夜半三更,但也讲来顺利,不一会的功夫,便准备好了。
走到祠堂,将父母灵牌放置好,点上两柱香:“爸妈,此生我亏欠你们太多,但你们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早日安息”
一切安排妥当,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回到房间,不免感觉到寂寞,毕竟白天还一切安好,到现在,图家也只剩我一个人而已,一股伤感再次袭来,正当我想掏出玉蝉和双儿聊会天的时候,只见它发出一丝光亮,便有个半透明状的人背影出现在面前,在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过后,也不再害怕了,便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夫君,是我,家里被爸爸设置好了气场,所以可以出来见你,不过也只能是在夜里才能出现”她缓缓转身说道。
看着她那精美的面庞,再一次将我的目光全部吸引:“双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祸害呢?”
她走到我的身旁,轻轻抚摸一下我的脸庞,让我再次体验那如丝的冰冷,只是不再像那天一样僵硬,而是柔软至极“夫君,莫要多想,其实你是一代君王,只是现在还比较弱小,等你觉醒的那一刻,那便再次回归君王之位,到时候我和父母都会为你而自豪”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如你所说啊,唉,我现在连个做棺材都不会,如果不是爸妈留下那些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事呢”我再次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渺小,就像一滴水被放置了大海。
“不会的,我相信你可以很快成长起来,因为你身上的责任重大,不仅仅是光耀门楣,还有关乎阴阳两界平衡之责任”双儿耐心的劝导着,可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可以像他所说,真的可以委以重任。
“夫君,现在正是子时,不要浪费时间了,抓紧拿出爸爸给你留下的秘法,修炼吧,以后每天都要练,我会为你护法的”双儿再次提醒道。
可能也是没办法了吧,在听过她的劝导后,也不去想太多没用的,而是拿出老爸留下的那个木盒子。
看得出来,这个盒子已经尘封已久,虽然看起来并不高大尚,但还可以看出是精心照料的。缓缓打开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道家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