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熟悉“谢泠”的人,还是熟悉“嵞染”人,他们基本都知道她的做事风格,她这人,虽然经常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一般在与人决斗或是厮杀之时,她的心思却是极好猜的。
白无相自认为挺了解她,于是在看到她抬手去收魂灯的那刻,他立即便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也是得亏的这下意识的动作,才让他成功躲开了猝不及防间,嵞染照他天灵盖击来的一记厉掌。
“你倒是躲得快!”嵞染没再继续发动攻势,她收了掌,改为执剑对他。
没有一点儿正被人铁了心置于死地的紧张之感,白无相看了她手里的诛心一眼后,拈指扶了下自己脸上有些歪斜了的悲喜面具,待其又稳稳当当的罩住后,他呵呵一笑:“一千年了,乖徒儿,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要人命时的招数还是这般简单粗暴。”
掌风的落空让嵞染的身影有些不稳,不过她只身形闪便又站定了双脚,而后忽然间,她又突然剑花一挽,直直的刺向了白无相。
和方才的掌风一样,她这次依旧是直逼白无相天灵盖而去。
不过,就在白无相凭着他对她的了解,打算再一次闪身避开时,嵞染却是双眸一暗,迅速的将诛心从右手转到了左手,同时将腰身向下一弯,以翻滚的动作转到了白无相的后方。
嵞染向他背后刺去,但白无相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于是立即背身抬起右腿,照着她的胸口就踢了去。
见状不妙,嵞染连忙见招拆招的将剑锋对准了白无相的脚心,但人白无相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人道袍衣袖一甩,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缠住了诛心的剑身。
嵞染不想失去兵器,于是在白无相使力来拉诛心时,她果断没有选择对自己最有力的直接放手,而是由着白无相将诛心连她一起拽了过去,然后当等到她被拽的离白无相只有一步距离时,她才猛地松手,让白无相落了个空。
由于是临近时才松开的手,所以她这一下并没能让白无相脚下不稳什么的,但这正是她想要的,因为这么一来,若是她紧着再来一记杀招,就算他白无相反应再快,也不可能来得及全身而退。
不过嵞染并没有这么做。
嵞染犹豫了一下,而正是她这一犹豫,本来处于下风的白无相,立即便再次控制了局面,他瞅准时机,一脚直接踢在了嵞染的胸口。
嵞染被踢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旁边的一棵松树上面。
白无相没去扶她,他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她试图扶着树干往起来爬的样子。
终于,在嵞染第三次尝试着站起来的时候,白无相慢慢蹲在她身侧,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后像安抚一只受了惊的饿狼一样,试探又温柔的摸了摸嵞染的鬓角。
“谢怜。”白无相捏住了嵞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说过的,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如果你现在认输,我会既往不咎。”
“啪”的一声,嵞染恨恨的拍开了他:“认输?呵,这个还是等你真的杀了我再说吧!”
话音一落,嵞染忽然一把握住了白无相的左手手腕,卯足力气将其拽倒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在他俩身体相撞的一瞬,嵞染又迅速用指化刃,撕碎了白无相右边的衣袖。
诛心重新回到了嵞染的手里。
“你个疯子,快住手!”
嵞染身上的杀气翻涌的厉害,白无相怎能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因此他慌了,但不管他怎么厉声呵斥,嵞染愣就是充耳不闻,她紧咬着牙,一边使出浑身解数死死钳制着他的身体,一边快速催动着诛心。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么?”
白无相笑着问出这话的时候,嵞染已经控制着诛心,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两人纠缠的身体,然神奇的是,他二人都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嵞染应该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见此,她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本就没指望凭它就能杀你。”
说完之后,她便咬牙抽出了诛心,然后随手就丢下了身后的悬崖。
白无相身体的伤口痊愈的非常迅速,等嵞染丢完剑又一掌推开他时,他胸口处被诛心捅出来的血淋淋的大洞,已经重新长出了新的血肉。
这与伤口不仅没有痊愈,甚至还愈来愈来大的嵞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为亡魂,嵞染清楚自己为何如此,于是在盯着白无相看了一会儿后,她很快边琢磨出了白无相为何与自己不同的原因。
“若是生魂或是亡魂,只要被仙剑穿身,绝对会留下痕迹或是伤到根本,但你却一点儿事也没有,甚至还因此助涨了许多的法力。白无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而今……应当只是抹意识吧?”
传闻说,若是一个神仙将傀儡术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便可以在自己临死之前,利用自己残存的意识,创造出另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生灵,他们有着相同的样貌,有着同样的思想,甚至还有着同样厉害的法力,而且最厉害的是,与本体相比,利用傀儡术创造出的生灵则更显得厉害许多,因为他们是无法被任何法器杀掉的。
而这便是诛心伤不了他的理由。
“谢泠,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白无相如此回答,算是变相承认了嵞染的猜测,嵞染听了,不由冷笑了一声。
我真的是作者打戏太难写了,我放弃了
我真的是作者感谢小可爱的会员,好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