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修文殿,高演朝我说道:“你回去告诉贵妃,说朕等一下处理完政事就过来。”
“是。”我应道。
高演和萧贵妃用完午膳后,我端上我精心制作的“点心”。
“蓝霜梅,这是什么?”高演好奇问道。
我说:“回皇上,这个叫果冻,是奴婢亲手制作的。请皇上和娘娘尝尝。”
他们用金质小勺舀了一口后,高演惊喜得赞不绝口,“这真是朕吃过的最好吃的点心!唤云啊,你宫里可真是人才济济。”
萧贵妃微笑,“皇上过奖了。”
高演继而又说:“欧阳紫涵,就凭你这手艺,朕估计连司膳司的那些老头都该被你比下去了!你这才艺可不能白白浪费啊,你有想过去考女官吗?”
我点了点头。
萧贵妃觉得在内宫里多安排自己的人也不错,说道:“本宫升你为一等宫女,让王尚仪推荐你,要是考上了,也给本宫的含光殿长脸面,日后,也可以好好辅助王尚仪。”
我内心一阵欢喜,说:“谢娘娘栽培!”
从那天开始,我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那就是拼命地温习和熟记女官考试要考的内容。
几天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做完含光殿的工作后,又做了一盘果冻准备给陆贞送去。
敲了敲陆贞房间的门,陆贞开门一看是我,高兴地把我迎了进去,“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说:“特意送这个给你的呗!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陆贞咬了一口,“嗯,真的很好吃,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是我亲自做的,我还特意多做了一些,等会你带给丹娘尝尝。我想过了,我要和你一起考女官,你考司宝司,我考司膳司,你看怎么样?”
陆贞又咬了几口果冻,“阿梅,还没吃你这个点心之前,我对你考司膳司还有些担心,吃了之后,我觉得你一定能考上的!对了,昨天皇上下旨,让我出宫帮太妃去做场法事,你想要什么东西吗?我出宫给你买!”
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又听陆贞这么一说,我也想出宫玩玩了,“你要出宫啊,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于是,第二天,我特意跟王璇和贵妃说我想出宫亲自采买些食材,她们没怎么阻拦我,都同意我去了。
一切情景都在我眼前重演一遍,我和陆贞看完陆珠和李诚的婚礼后遇到高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街上逛着。
古董店内。
店主迎上来,“我们这儿的古董,可都是传世的名品!”
元禄撇了撇嘴,“切,少来糊弄人,我们老爷和夫人,懂得可多着呢。”
店主又夸说:“这位公子您好眼光,这可是汉代的精品,您看这衣纹,看这釉色,绝对是宫里传出来的的古物!”
高湛微微一笑,“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店主大喜,“不多,就二十两黄金。”
陆贞走了过来,看了那观音几眼,“二十两黄金?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
店主吹嘘,“您有所不知,这可是越州窑的名品,卖二十两黄金,可绝对不算贵!”
陆贞指着瓷器,“釉色这么暗,哪可能是越州窑的青瓷啊?还有,这观音穿着裙袄,一身女相,可晋朝以前的观音,明明都是男身!老板呀,你这件宝物,多半是刚从湖州窑里买来,然后又在土里埋了几天,故意做旧成这个样子的吧。”
店主赔着笑:“原来是遇到了行家了,夫人,你可小声着点,您夫君要是喜欢这观音像,我就白送给你们,就当交个朋友。只是这事儿,你可千万保密!”
陆贞满脸羞色,“你……你胡说什么?”跺着脚就往外走。
高湛镇定地对店主说:“那就承让了……她年纪还小,面子难免有点薄。”
那店主又夸赞道,“原来如此!不过公子,您家夫人这么精明,往后家业肯定会大大兴旺的。”
大街上。
陆贞对高湛怒道:“你不许笑!”
高湛:“我哪有笑嘛?”
陆贞:“你明明有,刚才那个老板说你是我……是我的那个的时候,你就在笑!”
高湛憋着笑,“你肯定看错了,元禄,我有笑吗?”
元禄看高湛问他,连忙说:“没有,没有,你只是把嘴向上弯了一个角度。”
我亲身见证他们开心地互相打趣的模样,心里也一片欢快,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些食材没买,于是对阿贞和阿湛说:“你们慢慢聊啊,要是回宫就直接回去不用等我了,我还要去东边买些食材。”
陆贞叮嘱我道:“路上小心。”
高湛询问我道:“要不我让元禄跟着你去吧,我和阿贞在这里有忠叔就够了。”
多一个人帮帮忙也好,我答应道:“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