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眉角带笑
岁月不染眉梢
蓝启仁终于明白安长乐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就算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也还是改不了她闹的本领。尤其是她居然还想误人子弟,把他们蓝家的后代给弄歪。
最起码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他看向我的眼神总让我有种自己和他是仇人,还是血海深仇的孽缘。
我自认没怎么惹这个老木头。
除了带蓝愿他们去摸鱼、放风筝、逃课等层出不穷的乐趣,没做过啊。
翌日。
蓝启仁“安长乐安长乐!你给我抄家规去!”
我仰着脸看向案桌前正襟危坐指着我鼻子用,恨铁不成钢的憋出这么几句话。
我装模作样的啊了一下,仿佛听到了荒谬的事。
安长乐“蓝老先生您确定吗?您让我一个瞎子抄书?”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眼神看向他,好在我的眼睛被白绫遮住了,蓝启仁看不到。
通常人遇见这种事情就跟戳心窝子一样,但于我而言则是避开抄瘟疫般的家规的好妙招。
为此我还乐此不疲的乐着一张脸,偶尔在蓝老先生面前溜达溜达我这个"盲人"。
这不,他就一脸菜色的看我,闷哼一声愣是说不出话来。
蓝启仁“你给我面壁思过去。”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声。
闻言,我咧嘴笑道
安长乐“好勒,我这就去。”
我拍了拍从树上摔下来沾到裙子上的泥土叶子,觉得自己的下场还是挺优惠的,对比蓝愿他们倒立几个时辰再抄家规几百遍。
可身为长辈的我全然没有厚颜无耻的自觉感。但我对那群小孩子的确有愧——
我不应该高估他们。
身为一个孩子,尤其是男孩,怎么能没爬过树掏鸟蛋呢?这也太虚晃时光了。
可我没想到云深不知处的树上没鸟,只有些果子。
然后还没爬多久,就被蓝启仁逮个正着,蓝启仁,蓝气人,这名字取的不含糊,不仅气人,还气自己。
我出了门,寻思着怎么在蓝湛面前把黑锅甩掉。没看路,我一直低着头往前走。
我自然是没看见前面有人,待那股清冽的气息传来之际,我已经撞了上去。
安长乐“嗷…谁阿?”
妈耶,蓝湛。
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却原路返回。
但我却神奇的明白了他的意思——跟我来。于是我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蓝湛“果子好吃吗?”
我摸了摸有些粘稠的手心,果子好不好吃我是不知道,但是它的汁液可不是一般的黏。
我不咸不淡的答,
安长乐“不好吃。”
他闻言嗯了声,没再搭理我,继续往前走了。
安长乐
我毫不犹豫的跑路了,笑话,被他捉回去听他弹什么琴?嗯…修心曲?我擦,跟我一个五音不全毫无雅趣的人,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还是蓝愿他们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