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棹趁夜风小眠
载一舟江烟
晚来揽星归
摘片柳叶吹彻天边
展开泛黄的纸鸢
回首旧人间
江灯飘摇远
往事随波如又一篇
高台倚栏前
衔杯观花满长街
玄武洞天
也曾浇血洗剑
讥评堪过耳
心本勇绝何惧人言
————《曲尽陈情》落炎Royin
魏无羨好像还有人没有表演吧?!
魏无羡一手执着酒杯,一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慵懒地问道。
齐玖歌羡,白姐姐能来参加宴会,玖歌就已经很欢喜了。莫要让白姐姐为难了。
魏无羨玖歌,这些人都是为了你的生辰而来,准备了歌舞乐曲,如果某人不来表演,未免太让别人伤心了罢?
魏无羨知道么?玖歌?
齐玖歌还想在说些什么,白念安已从席间站了起来。
翩翩倩影从席间轻盈步出,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求情。遇到事情,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去逃避。况且,早脱她都会直面面对他的。
鲜衣丽服中,一袭青衫毫无装扮的她,看上去虽有些鄙陋,然,她整个人往那里一站,整个人都带着令人难以移开的视线的气质。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带着几分出尘的风采,令人感到无比高雅。
那双剪水清眸,宛若寒冬中的一汪清泉,眼神冷静清澈,令人看了,不母自主感到自惭形秽。
她手中没拿任何乐器,令人猜测着她究竟要表演什么才艺,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炮灰1你瞧她什么乐器也没拿,莫不是……什么乐器也不会?
炮灰2你们知道么,听说啊,这陛下新立的祭司大人,也姓白。
炮灰3不会,就是她吧?
炮灰1怎么可能!瞧瞧她那寒酸样。
炮灰3你别说了,没看见那个阮盈香啊,平时在我们这挺厉害,还不是被人家一招给灭了!
……
魏无羡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那里,手中执着琉璃杯,缓缓旋转着,唇边带着玩味的笑意,然,一双黑眸却交织着复杂的幽光,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他只知白念安琴技了得,并不知白念安还有什么别的才艺。
就在众人不断猜疑之时,白念安却发声道。
白念安竟然魏公子让我表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念安顺手从旁边桌案上取了两个白瓷盘,于中指一夹,充当檀板。
白念安念安不才,愿以一舞为夫人庆生,今来的匆忙,未带乐器,只好以瓷盘作乐,望夫人莫要嫌弃。
言罢,皓腕一摇,振出叮当几声。
清脆如切金断玉,冷澈如琉璃啷当。
一时间,人静了,风似乎也停了。
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在她的皓腕轻摇下,逐渐连成一曲美妙的乐音,那乐音,不同于琴的清澈,又不同于笛声的悠扬,不同于琵琶的婉转……
自有一股天籁般的清冷之音,纯粹得好似一缕风,一抹光,一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