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堂,没有白花,只有一堆黄土
或许是土填的不够平整,老人尸体的一只手微微露出了一角
克利切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又挖了一铲土
他呆呆地站在那堆黄土前,双膝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爷爷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抚摸他的头,那个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克利切还记得,在爷爷还不是个哑巴的时候,常常把他抱在膝上,告诉他父母的容颜告诉他父母有多爱他
那又怎么样呢?他爱的,始终都只是爷爷一个人啊!
想到这句话时,克利切突然心头一痛,父母……到底,是什么呢?
尽管之前这个词在克利切心中并没有特殊意义,一昧的认为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名词罢了,可现在却开始绞尽脑汁地从记忆中寻找着父母的样子
“喂!”
蓦地一惊,克利切迅速回头,只见平常那个张狂无比的小少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怜悯
……
是他……看错了?
克利切-皮尔森小少爷?
克利切疑惑地喊了一声
克利切-皮尔森你在怜悯我?
男孩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或许是默许了克利切的话吧
克利切也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是头扭回那堆黄土的正前方
“嗯……”
男孩犹豫的声音打破了这阵略有些尴尬的缄默,也没有了往日的张扬
“对……不起……”
男孩把头低得死死的,他第一次见人生死离别,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平常不卑不亢的孩子流泪,不禁有些紧张
克利切震惊地抬起头,又慢慢地扯起一个笑容
克利切-皮尔森没事啊
克利切-皮尔森小少爷
克利切-皮尔森您这句话
克利切-皮尔森克利切高攀不起
克利切看着他,眼中写尽厌恶
男孩没有直视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远方的青山
五年后。
克利切攥紧拳头,咬着牙,警告自己不要出声,不要辜负了索兰和泰尼为自己做的一切
因为某些政策,泰尼家如同违章建筑一般轰然倒塌,无奈地被送进孤儿院
孤儿院如同吃人的怪兽一般,自从和某个教会联系后,索兰就被一名修女喂了药,后挖下她的舌头,连同她的尸体一起“献”给了神
所谓“献”,不过是在神像面前烧掉尸体罢了
泰尼是索兰的表哥,却在这是依旧尚存理智,因为他的阻拦,克利切才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今年春天,那个漫花飞舞的季节,泰尼为了护住克利切的一条手臂,如同花一般脆弱,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修女巡视了一番,见没有人,便出去了
克利切慢慢站起来,捂住嘴,尽量掩盖这难闻的味道,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今年秋天,发生了一件令克利切意想不到的事
院长垂下手,最后看了克利切一眼
直到最后,克利切都难以置信,他……居然成为了这个孤儿院的接班人!
来年春天,教会的人又来了
依旧是要和克利切合作。
克利切抿了抿唇,显然,他想到了索兰和泰尼惨死
克利切-皮尔森我不同意
克利切放下手中的茶杯,居高临下地看着教会前来谈判的修女
哪位修女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克利切的无礼而生气
“贵院的情况我们了解。”
修女将食指按在头上
“差不多要倒闭了吧?院长,假如没有经费,您该如何抚养这些‘可怜’的孩子?”
说到“可怜”时,修女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勾起克利切的记忆
“只有神才能挽救你们。”
大概每个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吧?克利切想
脑子出现了那笔不菲的价格,又想起了食堂那些干瘪的饭菜
如果……真的可以?
克利切俯下身子,签下了协议
“大概每个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吧?”
“大概每个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吧?”
脑子里似乎只有这句话了,克利切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这座腐朽的庄园
他似乎忘记了些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那也不重要
而树后面,范无咎满意地看着一缕青烟飞进了罗盘
范无咎还真是……
范无咎哪里都让人愤怒啊
范无咎没有再说些什么,静静地看着罗盘抖动
而看见罗盘所指的那个人时,他猛地抖了一下,不安地看着罗盘中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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