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小十那,在酉时,正吃晚饭,夕佳身子不舒服,休息去了,别的小丫头也不够资格,只有碧儿伺候着吃饭,因旁边无人,小十哄着碧儿坐了,两人一同吃着晚饭,命小丫头子送几味清淡的菜与夕佳送去。小十也正无聊,只觉宫中实是无趣,唐杭杭最近有事不大入宫,因问碧儿:“我叫你背的《论语》,背了没有”碧儿笑道:“只差二十多页就背完了。”小十又问:“认得几个字了?”碧儿低头一想,道:“有两百三百了罢,格格也太严了,倒像老爷管教儿子”小十笑着点他额头:“你会什么?八姐姐常常也带你们学字,你们竟不知写字的好处,学了字,对对子,行令儿,猜灯谜,什么不行的?”
碧儿听着也有理,起身回帘后取乌梅和砂糖泡水与小十,才转了帘子出来,只见皇上坐在座上了。碧儿忙跪下:“奴婢见过皇上。”皇上早瞥见桌上多出来的一双碗筷,也不作声,见到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只点点头,碧儿起身,把酸梅汤端给皇上,又回头沏了一杯给小十。
小十夹了点鱼肉到皇上面前,皇上吃了,问:“听说十丫头去藏书阁,都看了什么书呀?”小十道:“我听说有本书叫《师爷宝典》……”一语未尽,皇上喝道:“原来是你看了!怪不得那书变了位置!以后可不准再看,都看了多少?”小十登时吓呆了,怔怔的呆在那不说话,好半天才抽抽噎噎道:“知了,只看了序章,觉得无聊,早扔一边了。”皇上本是一时气急了,见小十哭了,忙笑道:“好好的一张脸,别给哭花了,再哭,我就不敢让你去公祭大禹给我们皇族丢脸了”一面说,一面给他拭泪,小十忙止了哭,道:“皇阿玛,我要去!”又急得跺脚,皇上摸着他的脑袋,笑道:“快过年了,得提前一个月把你九姐姐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