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十三月凉(纯歌版))
众生纷繁,有人过得迷糊,有人活得清醒,但也只是一种存活于世间的姿态。
无论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是金枝玉叶,还是胭脂俗粉。无论我们被世俗烟火熏染多久,被浑浊的世态浸泡多深,心灵深处始终有一处最洁净的角落,永远如初时美好。
可。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你怎么舍得,让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扛着所有负面情绪,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放下你,带着失落从而选择溃逃离开。
江敛情走后,那些曾经送给江晚竹的东西一样一样坏掉了,从杯子到鞋子。气数已尽的想念摇摇欲坠,可能不久也要坏掉了。
江晚竹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太理性。
江晚竹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付出也是适可而止。为了避免所谓的结束,江晚竹避免了所有的开始。
谁都不想太过于爱一个人,爱的连自我都不剩下了,于是所有的命运都纠缠在一起,也不是说非谁不可
逢他之前 是人间孤余,逢他之后 是江山难聘。
江晚竹太爱江敛情了,爱的失了自我,却也没换来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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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我是不是以前就认识过江晚竹。”江敛情很确定和这个陌生的人在穿书之前从未见过面,然而一阵阵袭来的熟悉感却如同给他当头一棒。
江晚竹细微之至的了解,像蚂蚁一般噬咬着江敛情所有的情绪,这个人比自己还了解自己,恐怖如斯。
江敛情掀开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江敛情,手上揉着伤口正在化去淤血,不由得重了几分。
江敛情立刻抽气,剧痛慢慢的袭来,江敛情也不由得僵了僵身子,表情苍白。
“现在知道疼了?知道疼了就给我好好坐着!”江澄的醋意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江敛情发觉自己的话掀了醋坛子的盖儿,一时间眸光泛着淡淡的欣喜。
“江大宗主也会吃醋?说,这壶浓醋我们的江大宗主喝多久了?”江敛情也不顾腹部的伤口,一只手握住江澄正在帮她扩散淤血的那只手指。
“整日就知道撩拨人家,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分点。”江澄面不改色的抽出指尖,继续从一个白玉瓶里倒出白色膏体状药物,细细的抹在腹部的伤口上。
少年的衣衫半褪,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表情略带痛苦承受着药物带来的刺激痛觉。
就跟在你伤口上撒盐,喷酒精一个道理。
“疼就说出来,别闷着。”江澄微微失神,指尖上的动作也陡然重了几分。
“江澄你故意的吧!?”少年躺在江澄的腿上,背景是荒山森林草地,面色像是被疼醒,不由得带了几分冷汗。
“金陵台万箭穿心也不肯和我服软,现在到是娇气了起来。”江澄的神情带上几分不言而喻的傲娇,手上动作却轻柔了好多。
这厮还记着金陵台的事呢,看来阴影挺大,要不是受害人是江敛情,江敛情都快以为江澄是在公报私仇了。
“晚吟?”
“嗯?”好久没人叫江澄这个名字了,江澄几乎是快忘记了,他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没人这么叫过你吧。”
“嗯。”
“晚吟?”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