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江敛情偏执的瞧着江澄那方。
“我可答应了哦。”笑容可掬,于是也牵扯到眼眶的伤口,血污再次喷涌。
画面诡谲,两袖空空,北风吹扬着。
江澄眼眶发红,不知该如何出口,欲言罢休。
“好,江敛情受罚。”再不是江刎,从此便只余江敛情。
抬头,高台上坐着金凌,瞧着自家舅舅那副模样,却也只能下令。
“上火具。”身着金星雪浪家袍纹的几位修士,抬着干柴,以及黑刑架。
架在最中央的位置。
江敛情自然而然的走上去,一步步远离江澄,只留下一袭黑衣的背影。
“不……我不能……不”江澄呢喃着,眸光欲裂,几乎又要上前。
魏婴只好从身后捂住他的嘴,死死勒住他,不让他前行。
此刻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必等。
“江澄,你听我说,江敛情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你相信我!”魏婴几乎是按压着同样怒意满满的声息,耐着性子同江澄解释。
一遍仔细观察台上的状况。
手上暖融融的滴下些什么,魏婴愣了愣。
江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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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情独身站在刑架上,没什么好害怕的,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
对啊,差点忘了自己本就死过一回。
眸间笑意黯淡了些,如同氦闪一般美好而转瞬而逝。
身边的金家修士忙着将他牢牢绑在刑架上,一堆柴火悠然坠地。
‘嚓’一金家修士已经点燃起柴火,火光顿时蔓延冲天。
眼眶有些酸涩,好久没有过的泪意重新蔓延在眼眶。
泪眼朦胧出,看见台下的江澄。
只觉身上烈火炙烤的感受,肝胆欲裂,侯间压抑着血腥,与窒息的痛意。
毫无保留的,窒息般汹涌的痛意。
“江澄,我爱你。”声带已受损,依旧挽出个笑意,泪眼朦胧的望着台下的江澄,嘴型一字一句,似乎正在谈论世间最美好的事。
纸人之躯已经近乎灰末,如同泡沫一般渐渐消散,被阳光照射下散出灿烂的光辉。
痛意来临的麻木,意识没了形态,只记得。
江澄。
据说人在死前总会回忆起生前唯一的温暖。
江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