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江敛情突然停下步伐,此刻离着义庄已有几分距离。
“嗯?”江澄下意识的回答,闷闷的。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魏无羡那样……”江澄的脸色一下苍白,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不好的记忆,在脑海里慢慢蔓延。
“我是说如果,你会怎样?”江敛情闷声道,有些事情他也没办法阻止,只能见招拆招。
“你要是敢和魏无羡同流合污,我就敢亲手杀了你。”江澄的话一向那么刺耳,面色凌寒,手也陡然握紧三毒,寒意渗透全身,眸子突然染上些情绪,他真的害怕了。
只不过在江敛情耳里,却像是早就知道的回答,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只是还是会疼。
江敛情面色苍白,站的微微不稳,手紧紧攥住阔大的袖子,满山冷烟冷雨气氛更甚,所有的寒气一下子涌进心底,冷的骇人。
好冷。
果然,就像是他当年那样,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活下来。
连江澄都是。
“我知道了。”眼前的人突然没抬杠,江澄还略微有些不适应,转而明白,江敛情貌似误会了些什么。
一下子干净的眸子黯淡无光,他好像又搞砸了什么。
开口想要解释,又闭了嘴,矛盾的心里让他焦躁的紧。
两人都心有所异,一路上竟都没搭话,安静的可怕。
回到莲花坞,星光已经洒满整个晚天,江澄抱着阴沉的脸回了屋,江敛情也没搭话,径直就回了屋子。
两人之间好像有些莫名的东西隔着,明明站在一起,却好像离得很远,很远。
“你们俩怎么了?”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孩子打开门陡然打开门,端了盘莲子,这是个江家正正经经的女修,没错,活的。
“没怎么,就吵了一架。”江敛情微微有些疲乏,纸人的身躯,还是比不得他那具躯体,大大落落的就躺在了塌上。
陈予窈,当初一群女修在墙角堵着江敛情时,抱着一堆书默默地,毫无存在感的从旁边路过,瞧都不瞧一眼。
江敛情当时倚在墙上,看着一堆女孩子那副正经警告的画面,不禁觉得好笑。
就那孩子当真了,一个眼神撇过来,凌烈的紧。
“陈师姐,陈师姐我们……”
“江家,不养闲人。”
“是,我们这就 去 操 练。”
一群小朋友彻底溃散,还有几个抹着泪,样子可怜的紧,江敛情却不大乐意了,没得玩儿了啊。
陈予窈没在施舍眼神,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走她的路。
嘴角一撇,继而察觉呵斥那人貌似是个小正经,快步跟上去。
“这么正经作甚?”笑意慢慢的咬着不知何处采来的草茎,脚步悠悠缓缓的走在他身旁。
“罚练。”陈予窈不做声色,只是吐出两个冷冷的字,这才意识到她是江家掌罚之人。
“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江敛情笑的溢出了眼,双手枕着头,跟在一旁跟陈予窈的那一大堆书对比着。
简直不要太闲。
“那劳烦客人请回自己的客房。”陈予窈依旧是官方得很,不做多的话语,就像那当年的蓝湛。
我却幽幽的观察着眼前着小女孩子,不露声色。
资质不错,底盘不稳,脚法凌乱,丹田气息杂乱,应当是刚结丹,是个好苗子。
笑了笑,悠然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