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你知不知道这是学术潜规则？！(上)
翟羽饶有趣味地审视面前这个男孩，看着比邱莹莹大一点，却丝毫不成熟，不稳重，桀骜，一腔热血，并不是什么可以称得上“对手”的家伙。
“谢童？你怎么......来找我啦。”
谢童不说话。
“是不是关关他们让你来的？我这不是马上就回去了嘛。”莹莹抱着手里材料，慢慢向谢童身边挪。
谢童偏斜着身子让过她去，看着翟羽。翟羽并不为所动，把办公室熄了灯，拿了手机和钥匙锁门。谢童最tm看不惯这种暗暗撬墙角还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打了空。
邱莹莹简直吓呆了。
翟羽只是躲开，皱眉问他:“你到底是哪个学院的，三番两次挑衅，你是不想毕业了？”
“你别给我装逼，老师？老师半夜叫一个女学生去你办公室，还锁着门？”
莹莹才知道，他在门外等了很久。
翟老师整理整理领口，伸手示意他别冲动。
“你是邱莹莹男朋友吧？”
“翟老师！我们吵架了，他心情不好乱说话，您别怪他。谢童？走。”莹莹舔着笑脸去拉谢童他胳膊，拽不动。
“这是给你的什么？他答应你什么了？”谢童气头上，拽住莹莹手里的信封，伸手扔在垃圾桶旁边。
莹莹脑子懵地一下烧着了，她觉得羞辱自己，什么潜规则？！
“你是疯了吗，你这是污蔑，快点走！快点！”素白的脸上一阵错愕。
三个人僵持着，翟羽觉得现在年轻人血气方刚，如果真的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走近一点对着谢童说:“你想打我，不如周末去篮球场。或者，别的时间去校外一对一，不能带兄弟。”谢童瞪着他，就像维护莹莹的重任挂在胸前，他举起手指向翟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是挑衅了。邱莹莹，不需要你假仁假义关心。”
“你神经了吗？！”莹莹实在忍不住，捡起垃圾桶边上的信封。刚要走就被谢童拉住胳膊，整个人带起来，箍在怀里。
翟羽下楼梯的时候，都在回味刚刚自己说的话。能有什么办法，泳池那天，翟羽清楚地看到邱莹莹脖子上那道红色痕迹。
不得不说这小子挺有福气的。
穿堂风从走廊的窗户传过来，僵持着的年轻人总是想分出个谁先低头服软，可是所谓是非对错却只是看问题角度不同。
莹莹气的发抖，推开“发神经病”的谢童，蹲下去捡，谢童偏执不让，用大力气拽住莹莹的手臂，从她手里夺过信封，撕成两半。
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他，豆大的泪珠又忍不住涌出眼眶来。
谢童看着小姑娘瘦削的两肩膀，压住怒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好，声音软下来:“你不懂事，我给你讲，哪个学校都有为了保研的女孩，还有无良的老师诱骗你们，你以为他给你解决问题，其实只是人下的套，你以为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举荐你，给你卖好？他要不是！.......”怕莹莹难过，谢童没说下去。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莹莹心空了一个巨大的漏洞，谢童把自己想成一个......“你觉得我，为了入党这种事就献身了？”她扔下谢童的外套，擦擦眼泪，天意渐凉，她真的觉得谢童有时候无法理解，不可理喻到了极致。
“不是，你可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我问你，他怎么只找你谈话呢，还三番两次？你想过没有？”
“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谢童用自己最大的恶意，揣测她的心。“.......你是看上他的人，还是他可以帮你的身份？”
莹莹捡纸片的手停下，抬头用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点点把冷言冷语挤出口:“谢童，你不要觉得所有人都要站在黑暗里好吗。”
不是所有人，就单单我一个人。
谢童突然知道，最深的伤害和愤怒，无法用拳头表达，邱莹莹心里，自己满身淤泥。
“莹莹，我比你见得多，你现在小，不懂事。好多女孩都是把人心想的太光明了，你了解他吗，他多少岁，你多少岁，你知道社会多复杂？现在你拿着他对你的好，将来怎么还？一点点不知不觉你就陷进去，他到时候对你提无理要求你......”
谢童第一次，忍着心里的委屈，不发作。还一点点给她讲清楚。
“不用你管。你什么人都不是，不用你管我。”莹莹是真心疼啊，蹲在地上抱着怀。“你就收敛你的性格吧，翟老师毕竟是老师，你整天暴躁偏激的，将来你怎么自处？你怎么就知道，你就一定能适应这个社会呢？退一万步讲，他是，有歪心思，你就能打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得让你顺心，开心？”
谢童不说话，莹莹蹲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了。
“莹莹，你也是替我想对吧。”他单膝半蹲下，一只手去抱她，“咱们好好说话，都别喊，好吗。”
“不用你管......”莹莹低着头，语气软了下来。谢童只当是她在撒娇了，摸摸她的头，给她裹上自己的外套，把她罩起来，吻着她的眼泪和脸蛋，香香软软，好舒服。
身体的需求在苏醒，想要她，想疼她，抚摸她，确认她还是我的。
“莹莹，今天别回宿舍了。”语气里都是要命的酥麻暧昧。
“谢童。”单手就推开他。
看莹莹一点都不为所动，谢童搂过她，情欲满满，吻上她的眼睛。“这里最漂亮，莹莹的眼睛。”
一不注意就被谢童打横抱起来，放到旁边教室的桌子上。莹莹觉得天昏地暗，自己竟然突然从走廊到教室的桌子上躺着，谢童毛毛躁躁就要把自己的衬衫往上掀起来，莹莹刚用手挡住，谢童又着急用大腿抵住自己扑腾的小腿，两条硕壮的腿把自己小腿结实夹住。
莹莹是真的没有心情，可是两只手被他左手一下子拽住，摁在头顶上。谢童欺身上来，他着急确认莹莹的心，右手着急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想一亲芳泽。
“走开......”莹莹动弹不得，想甩开他的禁锢又变成了他眼中耳中的娇嗔。
“谢童！别这样.....”感觉他用力抵弄自己的火热，莹莹一时来气，奋力用膝盖顶了一下，疼的谢童滚下桌子。
整理完自己的衣服，莹莹手撑着桌子滑下地面去，拽起谢童，看他一脸疑惑。
“哪里都可以，教室不行。”
谢童不说话，他心里的自卑就像一个黑洞，吸噬着周围的冰冷空气。一声轻轻的叹息，跟在莹莹身后走出教室，月亮🌙洒在两个人身上，谢童跟着莹莹的影子，一步一步出了学院，一直到把她送回楼下。对着她，什么话都变得特别难表达，每次都会格外冲动，像个毛头小子。
这次可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没有底线，也不会改正，还做事不管不顾的......
“邱莹莹你怎么这个表情？”
莹莹把撕成碎片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呵呵一笑。
曲筱绡也没说话，就是盯着莹莹，略带审视意味:“我看呀，这个谢童真心有一套。走肾还能把你吃的死死地。咱们这个翟老师，能怎么样呀？唉，真是先下手为强。”
“.......”莹莹觉得自己像中蛊。“你们说，谢童这个性格，是不是真的，让人很累。”
“那不是一点点累。你要还想好好地，你就别走心。不如投入翟老师怀抱呀？看他对你确实很好。”樊姐煽动起来也是没的说。
“莹莹啊，你该不会是因为第一次所以被谢童吃死了吧？”关关推了推眼镜，语出惊人。
“关关不是那样的，别乱说....”捏着手里已经怎么拼都拼不好的入党申请，“我先给翟老师道个歉再去拿一份申请书......谢童那边，先......”
莹莹打开荣誉证书，抚平上面的褶皱，把撕坏掉的证书再塞进证书封皮里，抱在胸口，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翟老师，对不起。您一定要原谅谢童，他不会说话，他因为家里有一些事心情不好。】
莹莹硬着头皮打下这几个字，发送。就算是把你推开，也不能让你受打击，谢童。邱莹莹总是觉得自己有着救世主心态。把什么问题都抗自己肩膀上，然后把自己在乎的一切照顾好。
离着交申请的日子越发近了，莹莹私下里请翟老师喝了一次星巴克。盘算着怎么开口，莹莹抿了抿嘴巴上沾的抹茶泡沫。
“翟老师，那个，我想跟您说，上次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把个人的事情带到学业上来，然后......给您发信息，您也没回，我估计是我措辞不诚恳，希望您不要跟谢童计较.....”莹莹低着头，双手扶住杯壁。
“你知道那男孩走的时候跟我说什么？”翟老师饶有兴致。
“额，他不管说什么您当他就是随口一说，千万.......千万别生气......”
“他跟我挑衅，我跟他约战了。”
莹莹不解地抬头望着这个男人，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唉.....第一次见。
“你放心莹莹，一码归一码，这是新的申请表，给你。我和谢童是男人之间的竞争。”
莹莹感觉自己这会儿的脑回路变得萌萌哒，会不会会错意？她已经想迫不及待回去冲个冷水澡然后清醒一下了.......谢童幼稚就罢了，一个老师，爱自己大六七岁，谢童还能激起他的胜负欲？这都什么幼稚的人格啊！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毛头小子，不过，我不觉得他适合你。”
“所以....您.....约他打架？”莹莹搅动着手里的吸管，狠狠心问他，又脑袋偏着凑过去看他。这是什么思路？
“对啊。喜欢你不容易。”翟羽嘴边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
9.0(下)
“翟老师您......您不用努力了。您和谢童都不适合我。”莹莹低着头，闭着眼睛挤出这句话。生怕他继续说什么。
翟羽把手里的糖包放进咖啡里，搅拌，好像没想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会直截了当拒绝自己。
“这样啊，那我这个大王是不是失恋了？”
“......”莹莹看了看他面无怒色。才又安心了一点。“大王，折煞小的啦！您这么优秀哈哈。”
“你把我拒绝了，但是呢，我还是什么事情都想着你的。”说着，翟羽老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递过去给莹莹看。
竟然是这学期开始收集的实习生对口学校意见书。翟羽给莹莹看了看她的对口实习学校，北奥市区的第一中学，一所重点高中。
“这......”莹莹想到谢童跟自己说的话，很担心地看了看翟老师，笑容可掬的样子，不像.....“大王，我这个，为什么选我呀？我成绩也一般。”
翟羽看着她，一脸宠溺。想摸摸她头发，被她的眼神打断了。莹莹告诉自己避嫌，是自己不好，让翟老师误会了，以后，行事说话要更加得体才行......
“我做的也是分内的事儿，照顾老乡嘛。你别多心了，你那个小朋友，想太多了。我可不是什么猥琐发育的怪蜀黍。”
“不是，您平时还打游戏啊哈哈？”莹莹没心没肺地。
“是啊，今年转过年来虚岁二十九了，工作上的事儿就听头疼的，咱那边结婚也早，我这是焦头烂额，平时下了班就是在家打打游戏。”
“翟老师，您肯定找个优秀的女朋友，嘻嘻，别担心那么多啦。”说着又使劲儿喝了一大口。
“对了，下周四下午的校内值日，我给你安排的天台。不恐高吧？”
“不恐高。”只有某人才恐高呢。
谢童一周没来pub，也不来练歌，迷妹们都散了多半了。辽源把演出衣服挂起来，说什么也要去公寓看看他，虎子不让:“童哥最近闭关，你别去了，说不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上次，下大暴雨那天，邱莹莹就去了。”
“得，我还是看看去吧，别想不开。”
要不怎么说兄弟重要呢，谢童看着辽源进门，拾掇着家里的垃圾，时不时地探探口风:“最近怎么没有女人的味道呀，家里。”
室内温度略高，谢童一只手解开扣子，把睡衣脱了，只穿着运动长裤。
“吵架啦？”辽源手里捏着饮料瓶子，小心翼翼。
“你说，女人到底需要什么？
“你怎么最近变成哲学家啊？”辽源捂着自己脑门，把手机东西放下，一把拽开谢童的裤子腰绳，果然真空的。
“啧，你是不是找打！”谢童拎起来裤子一个飞腿，吓得对方一闪。
“没个正型啊童哥，想莹莹了？”
“没有。”
“得了吧，内裤没穿，不是打手枪🔫是什么？”辽源一脸贱兮兮。
谢童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扔给他一个光盘:“我可是把演出的主打写出来了，你听听吧。”
爱情让人变成傻瓜，而失恋让人变成诗人。
谢童把自己关在屋里，床上一躺。挥之不去都是邱莹莹这个家伙。一想到那条短信息，他就握着拳头，恨自己。又一个声音劝自己算了，邱莹莹不喜欢动粗，不能冲动，但是既然对方把时间地点都选好了告诉自己，难道不应战？
十一月份，落英缤纷的萧索，覆盖整个校园，所以值日工作难度不小。莹莹分到天台，是个累人的活儿。看来这个翟老师并没有给自己绿色通道呀，莹莹心里惬意了些，潜意识里她怕谢童的担心是真的......那岂不是自己对不起谢童的提醒么。
“那为什么不断呢。”翟老师提了提西裤，尽量优雅的坐在莹莹旁边，莹莹乖巧地递过去一张卫生纸让他垫一垫。
“你还是真体贴，不是那些浮夸，装可爱的女生。”翟老师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啤酒。
“？”莹莹拿着扫把，把垂下来的碎发别烦脑后。“大王干嘛突然夸小弟？”虽然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但是身体距离已经在避嫌了。她还是把他当一个危险信号来看。
翟羽不是很惬意，低着头，分开腿，双手捏着易拉罐，低头看了看莹莹扫的地。
“我其实，权利也没法帮你安排好太多。”
“不不不，千万别。翟老师我不金贵啊~”
“这没人，我看你扫地扫的差不多了，坐着陪我说说心里话吧。”扔给她一罐新的青啤。
其实谢童酒精过敏一直不让自己喝酒，莹莹看着手里的易拉罐，忍不住想起他。谢童是怕喝多了没办法给自己挡酒吗。
很多事情在分开以后就明白当初读不懂的含义了。
“为什么不断呢？”翟羽又强调一次。
屋顶喝啤酒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呛人。邱莹莹心里很怕这个问题，宿舍的姐妹们都觉得她玩得开，不惧怕别人眼光，只想要谢童身体给的慰藉。自己也不愿意多想，生怕心里那个答案是真的。
屋顶的风吹过她天鹅颈，吹乱她的卷发，鬓角的弧度，耳垂，锁骨。翟羽看着又吞了一口啤酒，装着胆子在她耳边问:
“难道是他在床上很厉害吗。”
莹莹几乎是僵在那里。翟羽从她错愕的大眼睛里看出了一些东西，至少一部分原因是肯定的。奶糖一样的小姑娘，不是绝美，但是很甜，是大部分男人幻想的类型，还乖，体贴，不傻。戒备心不重。翟羽喝第二口的时候，眉头微皱，用男性的眼神玩味一样看了看她的唇。
“翟老师喝醉啦。”莹莹忍住，不能得罪老师。他只是一时情动，不是谢童想的那样。
翟羽仰头，把双臂伸开，架在身后的栏杆上，天边好看的云霞从头顶缓缓展开，像一场迷梦的画卷。不再说话。
莹莹局促地双手捂住易拉罐瓶子，大口大口喝着啤酒，这点酒还难不倒她，她完全不会担心，楼下还有班级其他同学，不是密闭空间，也没什么不安全的。确认这些，心里好受很多。
“我以前在学校里喜欢一个女孩，她眼睛像你一样大大的，那时候，我成绩不太好，所以我一直没表白。”翟羽的眼神看着别处，“我的感情，其实在大学里一直没有姓名。因为她有男朋友，还是我哥们儿。毕业后，我读了研究生，她去了南方，我哥们儿去了北方。”
“然后呢？”理解性地追问，莹莹大概能猜到。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撬墙角了。”一只手抬起来，换了一瓶打开的易拉罐，继续往嘴里倒。“她答应我了，毕竟她当时在安徽合肥，和北奥很近。我哥们儿离她很远。”
“哦。”弄不懂这个故事在说什么。
“你现在是学生，他也是，你们可能因为很多在一起。性冲动，荷尔蒙，人原始的东西，不好说。但是毕业呢，就像一把利刃，把你们分开。社会是一张网。”他偏过头来对她微笑。“他家在河北，你家在杭州。听上去不远，高铁很近。可是，你生病的时候，你加班回家，想喝一碗粥，想有人陪你看电影，甚至你肚子疼的时候，他都不在。莹莹，所以我说，他不适合你。”
邱莹莹喝完最后一滴，连带着听懂了翟羽的意思，他们是老乡，她的眼睛像他喜欢过的女孩。她不生气这些是翟羽喜欢自己的原因。可是她难过为什么又是替代品。
翟羽说的很对，可是该死的，为什么突然那么想谢童。
大概是太寂寞了。
“莹莹，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能看出来他很善良，但是你们好像不是很合适。”
莹莹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拍拍身上的灰尘，挤出一剂量的正好的笑容。“那，咱们回去吧老大~”指了指门口集合的学生。
不表态，不好攻陷，就是她不在谢童身边的样子，理智又疏离，温柔又礼貌。
翟羽才看懂。
【翟羽说的篮球赛，我能去吗。】
【不打架......要是编程得奖了，答应你一件事的约定还算数。】莹莹手里捏着扫帚，艰难地换了一只手回复他。
其实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但是向着好的方向总没错吧？
“辽源儿！你过来，你看看这个短信。”
谢童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手机几乎要怼他脸上.....
”哥，你这是分手了？”辽源白了他一下，分明就是在猫捉老鼠吧？秀恩爱死的快。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还有戏？”
“唉，篮球赛需要兄弟出手吗？”辽源拍拍细节的肱二头肌，撇撇嘴给他一个眼神。
“我自己去。”
选了一个周六，日光正好的下午，谢童轻装上阵，拿了一瓶脉动。
翟羽已经在篮球场等他了，看见谢童罕见的运动装备，护腕和头巾。还挺像模像样？
“谢童，你这运动装比那天想打我的时候精神多了。”翟羽把篮球🏀从手中传给他。
翟羽知道这男孩脾气冲，容易冲动。谢童果然桀骜，打掉篮球，对他喊:“不服来战。”
一对一比上篮，翟羽肌肉力量强，几个蓝板轻轻松松，他没想到谢童小小年纪也能百发百中。
谢童的投射球是高中运动队里的尖尖，完爆。三分因为略急躁熟了一球，他篮球相比跳高还不是特长。几个回合下来，因为年轻体力旺盛，还是虐了翟羽。
“要不要喝点。”
“我有。”谢童不想说谢谢。毕竟没交情，既然不是友谊赛，大可不必装腔作势。
翟羽想攻心。“本来以为你这个花式篮球就是秀给小姑娘看的，没想到有两把刷子。邱莹莹估计也是被你皮囊迷住的吧。不过你没见过她穿泳装，又甜又辣。”
“你最好别逼我。”谢童忍住，答应了莹莹不能打。只是一拳把篮球砸飞，那球起伏几下滚到了一边去。
“你也想看吧。不过以男朋友的身份，你也挡不住别人追求邱莹莹。好姑娘大家都公平竞争。”翟羽习惯直接，不想绕圈圈说话，“我比你大五岁，五年时间我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女孩，邱莹莹单纯善良，很可爱，我是真心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呢？”谢童低着头。
“你给不了她未来，女孩的时间少，她没有青春等你。尤其是毕业后。”
谢童沉默，站起来，流汗的后背湿透了背心。双手叉腰，扭过头来看背后的翟羽:“你别对她动手动脚。”
“我当然没有，我帮他拿荣誉，帮她送进好的实习单位，是我单方面的美意。”翟羽坐在第二层台阶，抬头的时候阳光有点刺眼，他皱着眉头看他。“但是是光明磊落的追。因为虚长几岁，我觉得我比你有资本了。你呢？你能给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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