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沦陷了,我们每个人都从某种意义上损坏了。很难说,谁比谁更疯狂…
思绪回归,许肆桉看着点燃的烟在手中燃烧殆尽。心中苦涩之味溢上心头,丢掉烟头,决绝地向前走着。
“走吧。”许肆桉缓缓道。
朴灿烈低垂着头,看不清此刻的表情。皎洁的月光映射到他身上,悲凉又沧桑。
许肆桉脚步熟悉的来到了一块墓碑前,慢慢跪下去。
背挺地很直,像凌气盎然,屹立不倒的树一般。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许肆桉下跪赎罪的时候,至于时长——大概东方破晓吧。
“阿姨,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我的父亲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去年也在牢里死去了,希望您可以好好安息。”许肆桉缓缓道。
“呵,好好安息。”不知什么时候,朴灿烈拿了一束花走到了许肆桉身后,讥讽道。
“……”许肆桉未开口理会朴灿烈。
“许肆桉,你还记得每一年的秋天,我妈都会给我们做桂花糕吗?”朴灿烈伫立在许肆桉身后,喃喃道。
记得,怎会不记得。
阿姨就像妈妈一样,对她好。
“……”许肆桉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朴灿烈。
“你恐怕早就忘了吧,也是。”他低头苦涩笑了笑。
“不会。”听着朴灿烈的语气,许肆桉内心难受,忍不住答道。
!!!
“呵。”
“还怀念吗?”又问道。
怀念吗?
当然
可是,
配吗?
“应该吧。”
“想吃吗?”
“……”
“我这里有。”说着,朴灿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桂花糕。
“喏,给你。”朴灿烈递给许肆桉。
许肆桉没动,
“叫你拿着就拿着,不然我会反悔的。”朴灿烈蹙眉道。
许肆桉默默地接过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飘散出一阵桂花的清香。取出一块递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
“怎么样?”朴灿烈问道。
“好吃。”许肆桉淡淡答道。
“有我妈做的好吃吗?”朴灿烈又问道。
“没有。”
朴灿烈眼角染上一层笑意,转瞬即逝。
“那又怎样,你还是得跪在这里等到天亮。”
朴灿烈将手里拿的花放到墓碑前,然后坐在草地上,沉默不语。
许肆桉也没在说话,安安静静地跪着。
夜晚的凤很冷,又是秋末,许肆桉身上还穿着参加拍卖会的礼服。尽管凤吹在她身上,她也纹丝不动,不受丝毫影响。
感受到朴灿烈起身走去,许肆桉眼眸一垂。
不多时,朴灿烈回来了,手里拿着他的白色西装外套。扔给许肆桉,
“穿上,要是为此生病了耽误公司运营可不好。”
许肆桉听完默默地穿上。
————
就这样两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地等待东方破晓。
当东方白了肚子那一刻,许肆桉睁开了疲惫不已的眼睛,缓缓起身,但因为长时间维持太久的姿势导致双腿僵硬又栽了下去。
“小心。”朴灿烈看着许肆桉要摔下去赶紧扶着,
许肆桉慢慢坐下,缓缓扭动腿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前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主要是她现在真的,
很,想,上,厕,所。
许肆桉面上淡定地捶着腿,其实内心很是焦急。
待好不容易腿部缓和过来后,许肆桉赶紧站起来,淡定地走向外面,走向厕所。
朴灿烈呆呆地看着许肆桉,当看到许肆桉向厕所方向走去时,眼角不时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