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动了动,容月抬起手来,僵硬的行了个生涩的礼,“见过……夜神殿下。”
看着容月那悲凉又嘲讽的神情,润玉却是莫名觉得心底一抽,潜意识里觉得她脸上不该出现这样的神情。
“此番小仙误闯贵地,打扰了夜神殿下清净,着实该死,还请夜神殿下恕罪。”容月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刻入灵魂的容颜,曾经的爱与恨,到如今,只是陌路人。
容月突然感觉心里头酸涩的难受,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上辈子他对自己的利用和无视,所以容月甚至无法发泄心里头那股受伤的怨恨。
将要涌上眼眶的泪意硬逼了回去,容月转身就走。
容月转身刹那,那眼里的泪花还是落到了润玉的眼中,蓦地,润玉心头刺了一下,不过面上不显。
润玉隐在广袖中的指尖动了动,有些不解,为什么看见这位素未谋面的仙子哭他也会难受?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中会带着一丝丝的怨恨?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好像认识她一般?为什么她会……抵触他?
润玉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他确定他从未见过她,与她从未有过交集,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抵触情绪,可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她产生怨恨抵触的情绪?
润玉看着容月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觉得她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润玉瞧了眼魇兽,他能看的出来,她似乎很喜欢魇兽。
润玉拍拍魇兽的脑袋,“乖,去吧。”
魇兽叫唤了一声,兴冲冲的就追着容月去了。
润玉看着魇兽兴冲冲的小身影,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见魇兽这么喜欢一个人。
……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容月轻易的就找到了栖梧宫。
看着守门的仙侍,容月上前,“麻烦通禀一声,我找锦觅。”
守门的仙侍瞧了瞧容月那张足以冠绝六界的脸,圆了圆眼,脸一红,“啊……哦……这位仙子稍等。”
守门的仙侍红着一张脸匆匆进去禀报了。
容月没等多大一会儿,便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容月闻声望去,待瞧清来人,秀眉微蹙。
旭凤瞧见容月,却显得很是高兴,“你……你来了!”
听见旭凤这话,容月眉头拧的愈发紧,听他这意思是,他知道她会来?那他带走锦觅……
“我是来寻锦觅的,麻烦火神殿下将锦觅还与我花界。”容月此生不欲与润玉旭凤等人有过多的交集,只想带走锦觅早早的回花界了事。
旭凤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喜悦的心情,将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道:“我栖梧宫的人可不是谁说带走便能带走的!”
“你栖梧宫的人?”容月冷嗖嗖的眸子射向旭凤,“敢问火神殿下,不知我花界之人何时成你栖梧宫的人了?”
旭凤老神在在的斜了容月一眼:“花界本就隶属于天界,本殿说锦觅是我栖梧宫的人,那她便是我栖梧宫的人。”
“火神殿下贵人多忘事,莫不是已经忘了,四千多年前,花界众位芳主便已经脱离了天界,与你天界早已无任何关系了,火神殿下此番扣着锦觅究竟意欲何为?”容月在花界静修千余年,性子养的比前世更宁静。
栖梧宫大门后,锦觅躲在那缩头缩脑,心底有些慌乱,她也没想到,她姐姐这么快就找来了。
到底是与锦觅一母同胞,容月很快就感应到了锦觅的气息,趁着旭凤鼻孔朝天拿眼睛斜她的时候,当机立断的出手将锦觅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