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小战正进行的酣畅淋漓。
黑衣人一边在拖延时间,一边在对目标进行围剿,顺带扰乱他的注意力。
男子自然不甘示弱,即使内力用不了,他也还保留有更胜一筹招式和技巧。
凭着清晰的思维和战场积累的经验和直觉,对方短时间内还不能从他手里讨倒什么好处。
于旁观少女来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底下的男人们却觉得有些漫长。
分分钟的事,黑衣人又倒下两名。
至此,黑衣人们终于对他有了惧意,几乎是下意识的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子看着面前的敌人露出了冷笑,接着主动拿剑冲了上去。
可随着眼前陡然一黑,挥剑划空,一股麻醉的感觉瞬间袭满了全身。
视线模糊了,触感也开始麻木了,到身体依然保持着俯冲的姿势。
强烈的睡意如潮水般猛然袭来,势要将他吞噬。
但他不能睡!
周围的人起初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趁胜追击,直到见他扑空后强行翻腕将剑反转后狠狠插在了地上才得以稳住身姿的狼狈才明白。
药效发作了。
此刻的他不仅单膝磕跪在地上,而且虽然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但对上他们视线的眼神却没有任何聚焦的反应。
失明?是个好机会!
这个想法不约而同的在少女和黑衣人心中响起。
后者直接如豺狼虎豹般扑了上去。
却不料一束刺眼的白光从眼前一闪而过,等黑衣人回过神时,男子手上已多了一把内力加持的银色软剑。
眨眼间,就利落的在面前三人的脖颈处开了一道道小喷泉,。
鲜红的血液迫于压力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但他根本没有在意。
接着一个闪躲,握剑勉强横档住了偷袭头顶的两把剑。
另一只手顺势拔出之前的第一把剑,毫不犹豫捅进了其中一人的身体里!
再要出手时,敌人已经远远避开。
而他,除了将剑从尸体里慢慢的抽出来,也再难有其他能做的动作了。
看着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余下三名黑衣人面面相觑,犹豫了。
另一边,少女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刀流?!”
他竟然还会这个?!
“笨蛋!真是一群笨蛋!!”
要是她的话,打不过根本就不会打,反正他都吃了药了,只要等到药效发作不就得了!
男子这近乎绝地反击的反转,使得若若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点小兴奋。
虽然见到他蹲地上积累气势时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却没想他腰间竟有第二把剑。
而且看他刚刚那熟练的模样,可见已不是第一次用左手用剑了。
更何况那番干净利落的动作,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剩下的黑衣人开始与男子周旋了,并不出手,只是围着他时走时停,偶尔敲敲树,扒拉扒拉草。
他们也在等。
没想被围男子竟也不着急,或许是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闭目养神。
只是那被他重新插回地面上的剑,以及那剑柄上的手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友好。
他也在等。
他们等他的药效发作,而他则是在等他的救援。
此时的树林里,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显得寂静。
终于,他们等不下去了,而他的五感也在缺失的边缘。
一个轻轻的落地声在黑衣人身后响起,就在他们还未来得及转身的刹那,偷袭已至。
其中两人非自然的从原地被击飞,非常猛烈的撞到了树干上,直接昏迷失去了意识。
剩下那一人也被人扼住了喉咙整个撞在了树上。
缓了好久才勉强半睁开眼睛看清了之前一晃而过的黑影。
竟是一名模样尚显稚嫩的少女,在她的身边是一根两丈长的成年男人手腕般粗细的树干。
那应该就是刚刚用于击打他同伴的凶器了。
“姑娘……”
他刚一开口,喉咙的力道就加大了。
眼前的少女,眼里满是嚣张,一手遮挡口鼻,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强行桎梏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猛烈的撞击下他已毫无还手之力,而随着她手 里力度的逐渐加大,他的意识也越加飘散,直至消失。
“是谁……”艰难的吐出了最后两字后,他耷拉下了脑袋。
就这样?
少女抽了抽嘴角,松了手,任他自然滑倒在地。
她可没杀人,只是这刺客也太经不起打了,昏迷发言说得跟领便当似的。
再回首看了眼处于戒备的男子,就准备直接离开,却没想他竟先开了口。
“你的名字,感谢。”
“哦?哦,不用谢”她才懒得说呢,名字啥的,直接指了歌方向,“出口在你右手边。”
只是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他此时是个瞎的,不认路,要是黑衣人醒来再给他补一刀不是白救了么?
“那个……您有后援么?”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不过任点了点头。
“有。”
“哦,挺好,告辞!”
她才不想惹麻烦。
“还请且慢。”他眉头再次紧锁了。
“有事?”
“欧阳墨,请问姑娘芳名?”
“怎么,要以身相许?”
“……”
“以身相许就算了,给我个证明身份的信物,改天有需要了就找你!”以为他是当真感到为难了,若若赶紧聊回了正轨。
欧阳墨听后也没有废话,直接摸索着从身上扯下了一块玉佩,扔了过去。
若若顺手接住。
手上的玉佩通透圆润,大环围小圆,连接数皆是镂空繁纹了小圆坠正面一个漆黑的“墨”字,背面一个“七”。
生怕人不知道他身份似的。
观察须臾后,若若才想起似乎忘了什么。
“哦,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她扬起了职业性微笑,“七王爷您好,我是若若,一个刚好路过的普通人!”
后记:
自打收了信物(贿赂),原本干完事就要走的若若本着送佛送到西的服务理念,留在原地陪他。
交谈,对他而言是有些保持清醒的作用的。
“对了,王爷您要不要小的给您带路啊?您一个人在这儿多危险~”
“王爷,您的手下还有多久才来啊,按他们的办事效率,要不是我恰好在附近您就英年早逝了!”
“你问我在这儿的原因?不能说!万一你告我家长,我就得被打断腿儿,葬了。”
“呐呐,王爷您的信物怎么用啊,报恩的方式是给钱还是给权啊,有选择么,我想衣食无忧!”
“爷你多大了?结婚……啊呸,是成亲了么,喜欢哪种姑娘,几房小妾,几个孩子啊……”
“爷……”
欧阳墨:= = 更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