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让白婼芜的心更加的疼,甚至后悔,白婼芜在心里想,或许,自己不该这会儿回来,或许,打电话跟他说,“阿筠,你等我,好吗?”便可以了,可白婼芜不信这样的承诺,又或者说,她对自己没这么大的信心,
在她心底,或许,安全感突然便没了,她怕她和席筠荞熬不过异地恋,终成陌路人,可现在,好像回来的举动,在此时此刻,依旧避免不了分道扬镳的结局,秋后成了明日,而自己依旧要面对。
席筠荞不知白婼芜做过怎样的挣扎,只当她是平常闹脾气,之后送些婼婼爱吃的,便可以解决一切了。
我们总是以为很了解彼此,却不知,对方的心在滴血,我们却只当她们在无病呻吟,又或许,是太熟悉了,所以,客气体贴给了陌生人,脾气,自以为是给了最熟悉的人,却还以为他们在无理取闹。
白婼芜盯着席筠荞好长时间,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然后转身说,“那你待着吧,我回去了。”
白婼芜没等到席筠荞的回答便离开了,
席筠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抬脚想追白婼芜,却听护士喊道:“李觅香家属,接病人!”无奈,席筠荞只能返身折回,
李觅香第二天才醒来,麻药过后的李觅香反应有些迟缓,席筠荞见李觅香醒了,便说,“觅香,你醒了,那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吧?毕竟我,照顾你多有不便!”
李觅香点了点头,然后,解开手机屏,找到母亲的备注,拨了过去,“妈,我生病了,您来医院看看我好吗?”
李母姓张名春菊,性子泼辣,但为人大气,爽朗,识大体,所以,当她看到病床上的李觅香时,先是对男孩道谢,然后送男孩出病房,李母在回病房的途中,便清楚,女儿住院在这样的私立医院,如果只是阑尾炎,又怎么会不和自己说呢,虽然她明白,但此时此刻,她对于女儿,只有心疼和关心,作为母亲,李母是成功的,但此刻,女儿的这种微疏远,却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席筠荞告别李母后,回到学校,想起了昨天离开的白婼芜,席筠荞先是赶紧去超市买了好多白婼芜喜欢的零食,然后,送到了白婼芜的宿舍楼下,她给白婼芜打电话,没人接,便发了消息,“婼婼,我给你买了吃的,放在宿管阿姨那了,你记得取。”
白婼芜拿了东西,却没有向之前那样挑自己喜欢的吃,她先是看着那些吃的,然后起身,坐在书桌前,给席筠荞写了一封信,没错,是写信,然后将零食和信放在一起,拿到顺丰快递那里,付完快递费后,她问,“您好,收件人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收到货呢?”
快递小哥说:“平常2~3天,”“可你这个距离短,估计,明天下午就可以到。”
白婼芜突然伸出手按住快递盒子,“能不能推迟3天呢?”
快递小哥有些不解,“平常,总是有人问快递可不可以早点到,可你却问能不能推迟,有点意思,推迟几天?”
白婼芜,“三天!”
白婼芜想着,三天时间足够办好事情了,
白婼芜给白父回了电话,说:“爸,好了,我转学手续也好了,我明天回家,”
白沧海以为白婼芜和席筠荞沟通好了,便说,“好!”
白婼芜买了2019年8月15日从哈尔滨飞往揭阳的机票,清晨,便早早拿着行李离开了,她没和室友说自己转学了,只是说,“家里有事,她爸爸让她回家!”
白婼芜在检票口,向后望了望,靠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仿佛这样便可看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但却没有,又或许,别人都仍在梦里酣畅淋漓时,有且只有自己在这独自伤秋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