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不论我怎么好说都甩不开吴世勋,他就像长在旁边的凳子上,瞅着我不敢挪座位客客气气地屈指敲敲桌面表情总是有些得意,昂着脖子来来回回。
我记得第二十九天时等他走到我面前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忽然站起身拉着椅子一拖,侧着身绕开他走向另一个角落。椅子在地面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我埋着头不去管垂下的碎发,看着自动铅笔上的一圈米菲兔愣神,有点庆幸自己赢了。
班主任在后面打笑你们是不是闹矛盾啊,快吴世勋你给人道个歉。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脚把椅子弄齐,然后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我以为这就算结束了。
但这一天的最后一天,吴世勋忽然在课间找到我,说他跟人打了一架。
我做着题目,放下笔看他,笑的有点无奈。他看这样便随手拿起我的学案,匆匆瞥一眼然后啪地拍在桌子上,指甲划在那个鲜红的GOOD上,划出一道弯弯的印子来。同时抬起头看我,
“厉害啊,要是能做我同桌就更——好了。
旁边的女生奇怪地看一眼我们,又趴下去补觉,白天的气压低,空气里也蠕动着那一丝压抑的因子。
可我手里的试卷明明是做了三十遍的。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疲惫——只是因为这个吗?
“随你。
牛奶男孩笑起来,在我桌上放下一袋巧克力,走路带风,看起来很高兴。
女生声音有点闷,我起身要拿她的水杯帮忙接热水,忽然抬起头,脖子向是机械装置吊着脑袋,没头没脑一句,
“你厉害和他有关系吗
我拿起水杯刚要走,听到这话回头看她正卷缩着身体,手臂按在小腹处,整个人脱水一般。
“对啊。
哪有什么关系呢。